端茶的丫頭趕緊就跪下了,一緊張,連話都不會了。
而何璇珍邊上的陳芙蓉,也吣一聲跪下去了,誰都一言不發。
魏明還沒開口呢,徐若蘭的另外一個丫鬟就跪下,“奴婢看見了,是她推的桂清。”
“哦?”中宗挑了眉『毛』,看了一眼陳芙蓉。
徐若蘭見了,就“荷香,你可別『亂話,冤枉了好人。”
那個荷香“皇上,姐,奴婢看得仔仔細細的,桂清端了茶盅出來,這姐姐就推了她一把,所以桂清才摔了杯子。”
其實,何青衣看得更清楚,事實,並不是荷香的那樣。
桂清端了茶,陳芙蓉也確實推了桂清。可陳芙蓉背後,還有別人推了她。
那個荷香的眼睛,只顧著皇上,姐,還有桂清。
桂清被人推了,她馬上順眼望過去,看見的就是陳芙蓉,所以,她認為推饒是陳芙蓉,一點兒錯也沒櫻
可是,何青衣站了何璇珍跟陳芙蓉的斜後方,何璇珍伸手的那一刻,她可是看的真真切牽
何青衣飛快地動腦筋,該怎麼給陳芙蓉開脫,是她昨晚熬夜趕衣冠了,還是她最近生病了?總不能何璇珍推了她吧,那樣的話,尚服局可會倒大黴!
誰知,皇帝卻突然很平和,甚至溫和地問陳芙蓉“你可燙傷了?”
陳芙蓉跪在地上,低著頭,有點惶恐地“沒櫻”
這不是廢話嗎,端茶的是桂清,要燙也是桂清會燙傷啊,怎麼也輪不到陳芙蓉啊。
何青衣沒想明白,可跟了中宗多年的魏明能不明白嘛?皇上就好這一口,喜歡妃嬪跟只鵪鶉似地柔弱。到底,還不都是鄧皇后給『逼』的。
這鄧敬賢是怎麼養女兒的,騎馬『射』箭不,拿把腰刀,還能掄個十八路刀法。剛開始,皇帝衝著鄧敬賢的那批人馬,強扭了個人審美,裝做對巾幗紅妝很感興趣的樣子。
可是,跟鄧家的對弈,一扳回局勢,皇帝就表現出強烈的個人愛好。
女人越聽話越好,越溫柔越喜歡,越柔弱越憐愛。這不,五年前的那批女官,都是這個路數的。
可後宮哪來真柔弱的女人啊?魏明心裡嘆了口氣,真柔弱的,墳上都長草了。不對不對,連墳都沒有,哪來的長草一啊。
“你起來,讓朕看一看。”中宗竟然又丟出這麼句話。
聽的徐若蘭的臉『色』,是一陣僵硬。這算什麼?昨兒才寵幸了她,今兒到她屋子,就又看上了一個?
可中宗要關心陳芙蓉,那徐若蘭只能表現的更關心,趕緊就指揮宮女“快,快點拿燙傷『藥』來。”
幾個宮女就匆匆忙忙跑到後邊,去找燙傷『藥』去了。
中宗牽了陳芙蓉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瞧了好一陣子,才放心的“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
陳芙蓉是個閨閣女子,何曾被男子這麼牽過手呢,頓時紅了臉。紅暈從耳後,一直到了臉頰,看上去,那個叫芙蓉帶水,我見猶憐。
看得中宗一呆,問“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