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知道鄧雲鴻他們要來,桌子上一早,就擺了不少吃食茶水。
桌邊坐了個精神爍爍的老夫人,五十來歲,眉目間略有英氣,頭髮卻已斑白。想來,鄧如晦父子的死,對她的打擊,實在不。
鄧夫人左邊,卻坐了個比花還嬌豔的鄧二公子,穿了件象牙白的錦袍,戴了頂的金冠,配了條金鑲玉的躞蹀帶,看起來不出的精緻。
何青衣剛看了眼鄧二公子,卻見他頭一偏,哼了一聲,就不理人了。
何青衣知道,一定是因為上次鳳凰池的事情,在生她的氣呢。
這時,鄧夫人話了:“夏言冬語,你們下去,這邊有云鴻和雲遊伺候呢。”
那一綠一藍兩個丫頭,應聲下去,順帶,春令秋辭也走了。
鄧雲鴻也恢復健康狀態了,自顧自坐了夫饒右側,一邊給她倒茶,一邊讓何青衣見過鄧夫人。
何青衣屈膝福了一福,:“給老夫人請安。”
鄧夫人打量了下何青衣,:“坐吧。”既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結婚沒來,也沒有客氣寒暄。
何青衣選了個側對著鄧夫饒位子坐下,接過鄧雲鴻倒的一杯茶,看了眼對面的三個人。
鄧雲鴻也沒病了,忙著給鄧夫裙茶布點心,鄧夫人卻忙著給鄧雲遊遞東西。看來,這鄧二公子,是長於『婦』人之手,被寵成這樣的。
出去的丫頭叫夏言冬語,鄧雲鴻的兩個丫頭令秋辭,看來,這四個丫頭,都是鄧夫饒人,難怪鄧雲鴻裝病的事,也不瞞她們。
這時,鄧夫人問鄧雲鴻:“就是她?”
鄧雲鴻點點頭,:“周和也覺得她好。”
“好什麼好,”鄧二公子翻了個白眼,很輕地嘀咕了一句,繼續吃他的澆千絲去了。
鄧夫茹點頭,:“周和那孩子好,應該不會錯。”著,又看了眼何青衣,神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著話,邊握了雲鴻的手,吩咐:“你要多吃東西啊,這樣長久了也不好啊。”
鄧夫饒話還沒完,鄧雲遊端了碗桂花釀,抱怨:“大娘就是偏心,從來也不吩咐我要好好吃飯。”
何青衣滿頭的線,心想,就您那胃口大開的樣子,需要勸你好好吃飯嗎?
誰知,那鄧夫人卻滿臉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遊兒,慢慢吃,這個燙。”
她的燙字還沒完,那鄧二公子已經被燙了,嘰嘰歪歪地放下勺子,開始跟桂花釀置氣了。
旁邊的鄧夫人,一臉慈母溺愛的樣子,而鄧雲鴻則是一副長兄無奈的表情。何青衣到這個時候,才知道,為什麼鄧府這樣的環境,竟然能出鄧雲遊這麼個真爛漫的奇葩。
鄧夫人沒了三個兒子,而鄧雲遊和鄧雲鴻沒了母親,兩邊自然一拍即合。何青衣突然覺得有點高興,也有點難過。有失去,卻也有得到,他們也算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