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拿著嚴建華不情不願才給的派出所大門和拘留室的鑰匙,喜滋滋的出門。
派出所是我家,安全衛生靠大家
宮家有一處會所,會員制那種,開在文教路,藝術學校和傳媒學院附近,這位置選的挺讓人琢磨的,會所的名字很讓人回味,叫青馬會所。
任冉打了個車,在文教路口就下了車,青馬會所在路的另一頭。
任冉一邊走一邊想,砸完會所砸酒店,砸完酒店砸會所,這麼一套組合拳下來他們應該會下戰書了,如果這還忍得住那隻好找上門去了,唔,要不乾脆來個無差別打擊反正都是要對付的,不如一路砸下去
任冉甩了甩有些痠痛的手,砸場子還真是個團隊活動,靠一個人真的夠嗆。
要不把莫天古塵都找來
路過一個學校的『操』場,一群人在不知疲倦的踢球,任冉無意間轉頭,看到一個穿戴整齊的人孤零零的坐在場邊,另一邊卻圍滿了加油助威的觀眾。
任冉心裡忽然一動,凝神看向那個孤零零的人。
腦海裡的光陰長河,某個灰『色』的點隨著呼吸一閃一閃。
執念
任冉很激動,多久沒遇到有執念的人了
這段時間儘教訓裝『逼』犯了,都忘記了使命
任冉毫不猶豫的往學校走去。
雖然風裡來雨裡去的送了幾年外賣,雖然面板粗糙點黑了一點,但任冉看著還像個大學生,路過傳達室的時候門衛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這絕對不是師傅不負責,完全是因為哥們長的年輕
任冉喜滋滋的安慰自己,朝『操』場走去。
『操』場邊孤零零坐著的小夥子帶著手套,衣服上標著1號,是個守門員,他聽到有人靠近,只是仰頭看了眼,並沒有說話。
任冉在他身邊不遠處站著,看了會你來我往異常熱鬧的球賽,才一會會功夫,這邊就被進了一球。
場上的人有些激動,興許是丟球的原因,幾個人圍在一起互相埋怨。
任冉扭頭看了眼坐著的1號守門員,發現他臉上泛起淡淡的憂慮。
任冉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沒一會就聽他自言自語的說“真想上場啊,如果能讓教練看到進市隊做替補也願意啊。”
任冉沉默了會,然後笑眯眯問“兄弟,想上場”
年輕人扭頭看了眼任冉,很快就轉了回去,根本沒有理睬的意思。
任冉好不氣餒的問“劉洋,你為什麼不上場”
叫劉洋的年輕人愕然回頭“你認識我”
任冉點點頭“我不僅認識你,我還可以幫你。”
劉洋想了想,忽然激動的問“你是球探來寫報告了是超級聯賽”
任冉笑著搖頭不是,我只是可以幫你上場,讓你去表現一番。”
劉洋失望的哦了一聲“不用了。”
任冉好奇問“為什麼不用我看你很想上場的樣子哦。”
興許是因為跟任冉不認識,以後也基本不會有交集,有些話就算說了也不會有影響,劉洋沒有考慮多久就輕聲道“他們賭錢的,十萬一場,我沒錢,賭不起。”
任冉忍不住臥槽了一聲,現在的讀書人都特麼這麼有錢了賭個球就十萬
任冉站起來看了會,憑著自己高中時也踢過幾場球,世界盃時間合適都會看的經驗,嘀咕道“也不怎麼樣嘛,明顯有差距也敢賭這麼大有病吧”
劉洋依舊坐在地上,嘴裡叼了根草,慢慢道“他們文學系就是一群娘們,本來是踢的過的,但是這群娘們請外援了,你看8號8號10號,明顯跟我們不是一個檔次的。”
說話的瞬間,8號一腳長傳,10號直塞,9號單刀破門,跟劉洋一夥的人再次垂頭喪氣,尤其是守門員,跪在地上用力錘著草坪,嘴巴一張一合。
任冉好奇的問“都這光景了你上場幹嘛找打擊,想被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