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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海神針的威名,市中心的雕塑,口耳相傳的事讓這些老大對於天都城定海神針或多或少有著某種恐懼,如今一見面又是如此強勢的話語,更讓所有人生出了莫名的驚恐。
許定海來回看著明州大小幫會的老大,重重哼了一聲。
“不要說江北,就說江南其他州的人,他們是怎麼看你們的你們不知道?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很好,真的很好。”
“我原以為你們會有所改變,趁著大好形式一一從幫會變成公司,給明州人民造福,改變以往的觀念,想不到啊,你們不僅沒這麼做,反而變本加厲的更加排外……”
所有大哥都面面相覷膽顫心驚,連天狼幫苦竹幫魚龍幫的人也不例外,剛才不覺得,可一旦定海神針威嚴起來……他依舊是高不可攀站在頂點的天都城定海神針。
有些大哥看向認真看著魚湯翻滾的任冉,懷疑這是要把他們一網打盡,紛紛不安起來。
許定海嘆了口氣,緩緩道:“我老了,以前的傷勢一直沒有痊癒,江南江北虎視眈眈的家族那麼多,如今也沒精力管你們,你們好自為之,希望有生之年,我可以看到明州的變化。”
大哥們更加惶恐不安,按照他們自己的套路,一般說這種話就代表要下狠手了。
老鬼臉『色』難看的問:“你想怎麼樣?”
許定海抬手虛按:“都坐吧,我這次不是為你們而來。”
這時,吳昊天終於收起了手,臉『色』慘白,回頭有氣無力的對許定海道:“把這魚湯喝了,能把魚肉吃了最好。”
許定海點點頭,站起來蹲在鐵桶邊,看著面無人『色』的吳昊天,感激道:“小兄弟,謝謝了。”
吳昊天要死不活的道:“應該的,你為這個世界做了這麼多。”
任冉嗤笑道:“你居然會有這種想法?難得哈。”
吳昊天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很乾脆的直接躺在甲板上,閉上了眼睛。
許定海毫無形象的趴在水桶邊,一邊吹一邊小心的喝著『乳』白『色』還泛著油花的魚湯。
任冉看著面面相覷表情各異的大佬們,走過去散煙,應該是煙太差了,都沒人接。
葉北城接了過去,眼神裡滿是擔憂。
任冉微微一笑,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
“各位大哥,你們那些破事我不想管,許大爺說讓你們好自為之其實就是自生自滅的意思,我很好奇,這麼淺顯的道理你們會不懂?”
有大佬低聲詢問:“好自為之怎麼就是自生自滅了?”
任冉解釋道:“這不是很好理解嗎?明州這麼多年不管如何加強身體素質的訓練,但經濟還是在持續增長的吧?有句話說的好,有錢做好辦,沒錢當老大,經濟條件越來越好,誰還會願意去拋頭顱灑熱血呢?”
“在我們長海,就我念小學初中拿會,從大街這頭走到那頭,都能看到四五起打架鬥毆的事,為什麼呢?還不是因為口袋裡沒錢閒得慌唄,無事惹禍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坐牢那都是小事!”
“後來呢,大力發展經濟了,人民生活水平日益提高,口袋裡都有錢了,你再去街上走走,誰還會閒逛啊,都忙著賺錢呢,有錢了還打個屁架,打麻將多好!”
“所以啊,明州到最後也會是這樣,雖然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但這一天總會到來,到那時還有有人加入幫派嗎?”
“這麼些年,你們應該也有感覺吧?從基層做起,最後出人頭地的不多了吧?敢打敢拼的小弟也不多了吧?這都是由經濟基礎決定的啊,沒錢的時候賤命一條,死了就死了,不死還是大哥,現在呢?娛樂活動這麼豐富,死什麼死?”
老大們再次神『色』各異,似有所感。
任冉很滿意的繼續道:“有位偉人曾經說過,所有的幫會最終會走向家族企業,而所有的家族企業最終會變成別人的企業。”
葉北城一呆,這偉人不就是我大哥嗎?
“明州會怎麼樣不用我多說了吧?”
任冉說完這句話,特意留心了葉東城說過的苦竹幫,果然,沈士林的臉『色』特別的奇特,是那種深深的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