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鬼使神差的在五點不到就醒了過來,躺在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小時還沒能重新睡過去,乾脆就爬了起來。
昨天到家都快兩點了,這才睡了不到三個小時,怎麼就睡不著了?難道是因為昨天寂靜時光用太多,把睡覺時間給用掉了?難道這就是交易的意思?
醉翁之意不在酒。
任冉看著腦海中的光陰長河,試圖看出點變化,好半天都沒發現跟以前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任冉看看時間才五點半,給呂思言打電話問問中『藥』的事好像不合適,給李青嵐打電話關心一下吧好像更不合適,想到昨天揹著她都累死累活的,乾脆去跑個步鍛鍊身體吧。
說幹就幹,任冉換上高中時期的足球服就出了門。
一個沿河而建的公園,樹木繁茂鬱鬱蔥蔥,有人在垂釣有人在練拳,更有人在安靜的看書,因為太早,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
任冉沿著河邊走一段跑一段氣喘吁吁,自從高中畢業後就沒怎麼鍛鍊身體,每天走幾步,把外賣箱子搬上樓已經算是最大的運動量了。
任冉跑了一段後就蹲在一個老大爺旁邊看他釣魚。
老大爺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麼的,好半天沒什麼動靜,任冉覺得有些無聊,正想站起來的時候老大爺忽然咦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怎麼魚都死光了?倆小時了都沒上鉤?不能夠啊。”
任冉看了眼鐵砂河,沒發現異樣,就站起來繼續朝前小跑。
不遠處有顆歪脖子大柳樹,橫生的樹枝正好可以做引體向上,任冉興高采烈的跑過去。
跑到近處才看到,一個身著白『色』勁裝,扎著馬尾的漂亮姑娘在柳樹附近練功。
任冉放慢腳步,繞有興趣的看著。
醉翁之意不在酒。
身穿白『色』勁裝的女子身材很好、容貌清冷,竟然絲毫不遜『色』呂思言和李青嵐,尤其是在打拳時,舉手投足都健美有力,勾勒出胸部驚心動魄的線條,多了幾分英武之氣。
魁梧男子頓時如臨大敵,死死的盯著黑衣青年。
白衣女子身邊站著一個白髮老人和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兩人顯然已經注意到了任冉。
“芊芊,不得無禮。”白髮老人咳嗽一聲打斷道,“不知小兄弟有何指教?”
白髮老人咳嗽一聲,任冉立刻目不斜視的徑直走向柳樹,一躍而起,把自己掛在上面『蕩』來『蕩』去。
魁梧中年人緊緊的盯著任冉,隨後轉過頭看向白髮老人,似乎在請示什麼,白髮老人微微搖頭。
白衣女子打了五分鐘終於停了下來,看了眼還在掛屍的任冉抽了抽鼻子,隨後擦著汗跑向白髮老人。
“爺爺,你看我打的怎麼樣?尋常人都不是我的對手了吧?”
白髮老人憐愛的『摸』白衣女子的腦袋,一臉的慈祥。
“芊芊最厲害了,比他們幾個都要厲害,哈哈。”
叫芊芊的白衣女子嘻嘻一笑,轉頭問魁梧男子:“王叔,你看呢?”
魁梧男子哈哈一笑:“老太爺說的對,剛勁有力,動作連貫,很不錯。”
白衣女子打了五分鐘終於停了下來,看了眼還在掛屍的任冉抽了抽鼻子,隨後擦著汗跑向白髮老人。
白衣女子撇了撇嘴:“王叔不說實話。”
魁梧男子還未說話,在樹上掛屍的任冉哎呦一聲摔了下來,立刻站起來『揉』著屁股,瞠目結舌的看著河邊。
一個黑衣青年,臉『色』白皙陰鬱,渾身溼漉漉的從河裡慢慢走了上來,衣衫整齊,並非是在游泳的樣子,而像是……失足落水了。
那個釣魚的老爺爺突然驚訝的喊了起來:“哎呀,魚怎麼都浮上來了?不好,有人毒魚!這個殺千刀的!”
魁梧男子一聲暴喝,身形驟然拔高,緊接著,一記鐵拳朝著黑衣青年的胸口狠狠砸下!
黑衣青年身形一滯,臉『色』微微一變,深吸口氣後繼續朝前走著。
醉翁之意不在酒。
魁梧男子有意無意的向前走了一步,把白髮老頭和白衣女子擋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