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很好。
方慎心情也好,看著天上的明月道:“我才剛回來你就來了。”
徐荊笑道:“你們這種人,往詭異世界走上一遭,總是有些感悟的,不早點來怕你閉關找不到人。”
“還真是這麼一回事,過兩天方某就要去閉關。”
方慎提起酒罈,拍開封泥,舉起就往嘴裡倒,清澈的酒液傾洩而出,濃香撲鼻。
徐荊抽抽鼻子,“不給我一杯?”
方慎回頭看看,想從亂糟糟的臺桌上找個乾淨的酒杯。
喝著悶酒的老胡剛好跟方慎對上視線。
方慎舉起酒罈子,笑著指指徐荊。
老胡四下看看,找到一個裝著半碗酒的海碗,搶在醉眼惺忪的漢子過來前將其抽走,甩向徐荊。
那個醉眼惺忪的漢子見眼前的酒突然就沒了蹤影,晃晃腦袋,去往別處。
徐荊將海碗抓在手中,將半碗酒喝乾,遞向方慎。
看著方慎單手抓著酒罈,往碗裡倒酒,徐荊砸吧砸吧嘴說道:
“你們這群膽大包天的,可算是讓巡江軍臉面落盡。”
方慎收回酒罈,不在意地問道:“怎麼,他們要報復?”
“不。”徐荊搖搖頭,“短時間內巡江軍是沒辦法對付你們了。”
“就這兩天的事,巡江軍據說在那片汪洋大海中尋得大寶,出來後星夜兼程將其獻給了陛下。”
“陛下龍顏大悅,對巡江軍讚譽有加,赦免了巡江軍過去的罪過。”
方慎喝了口酒,“聽你這麼說,難道出了什麼變故,讓巡江軍分身乏術?”
“變故算不上,就是他們此前得罪的人太多了,落井下石者不在少數,見巡江軍有重新得勢的可能,就將巡江軍的罪證一一拿出,在朝堂上引發了不小的風波。”
徐荊吹著夜風,緩緩開口:“最後還是陛下出言保住了巡江軍。”
“但可以預見,巡江軍今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他們如今只有依靠聖眷才能存在下去,一旦失了聖眷,哼哼。”
方慎道:“有人會推波助瀾,讓陛下不再眷顧巡江軍?”
徐荊嘴角上揚,“巡江軍飛揚跋扈,畢竟不是靠著這些刁鑽手段起家,他們玩不過朝臣的。”
方慎想了想,道:“方某聽過一句話,大丈夫胸有山川之險。”
“不知道咱們的陛下是不是這種人。也許,陛下也不想巡江軍好過,只是不想白白浪費這樣的戰力罷了。”
“方某覺得,巡江軍今後或許再也沒時間計較我們的事了。”
這一夜,方慎跟徐荊藉著酒興,說了很多,直到下方宴席開始冷清下來,徐荊才將碗中最後的那點酒喝完,離開震南鏢局。
方慎在漢子們如雷的鼾聲中回到自己房間。
簡單洗漱過後,往床上一躺,腦中想起徐荊臨走前說起的補償一事,略感滿意,而後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日升三竿。
有漢子大著嗓門叫醒依然熟睡在宴席臺桌旁的兄弟,僕役們在收拾宴席現場的碗筷,叮叮噹噹的碗筷碰撞聲傳來。
方慎知道自家二舅已經在跟那些小勢力的首領商談要事,於是也沒有打攪他。
靜靜地坐在床上,方慎腦海中也是思緒萬分。
“跟官府的人打交道,以後還是讓二舅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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