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門的人有代步道器。
只見曹震取出一個玉瓶,從中傾倒出道道長長的水汽。
玉瓶中的水汽似是無窮無盡,很快將眾人腳下鋪滿。
方慎抬腳,再踩下,這才驚覺這水汽竟是實體之物,踩在上面便被托住。
曹震哈哈一笑,跳起踩在水汽之上,道:“各位快快上來,我們即刻啟程。”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躍起後被水汽穩穩拖住,似踩在實物上。
有鏢局的漢子好奇,腳下微微用力,也不見陷下去,始終與地面隔著三四寸距離。
水汽升空,馱著眾人離去。
曹震道:“方道友,這是我天罡門的前輩用九天收集的水汽所煉,用以代步趕路最好不過。你看如何?”
方慎看著下方快速掠過的景色,讚歎道:
“天罡門的前輩手段高明,這種道器我卻是尚未見過。”
他們現在並不是去往巡江軍召集之地,而是先去五儺教,準備接上五儺教的人。
趙常山看著水汽飛起,遠去,最終只能看到一個小黑點的時候,才轉身回城。
和他一樣關注著方慎一行動向的還有徐荊,站在房頂看著方慎一行遠去,他才跳下來。
“他走了?”城主大人問道。
徐荊點點頭,“走了。”
“話你都跟他說了吧?”
“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那好。”城主大人揉揉眉心,苦笑道:“只要他不自己湊上去,巡江軍也不至於下作到對付無辜者。”
“唉,就是四兒鬧得歡,還不知道要怎麼安撫她。”
徐荊莞爾,城主大人的四女兒自從知道請柬被送人之後,久違地耍起了小性子,就沒停過。
城主大人好說歹說才終於令她冷靜下來。
結果這兩天聽說方慎一行要出發,受了刺激,又鬧騰起來,城主大人對此也是頭疼不已。
令方慎驚訝的是,五儺教只出動了吳寮一個煉神。
吳寮對此只是呵呵一笑,並未解釋。
五儺教的弟子跳上天罡門的水汽,隊伍就正式開撥了。
五儺教與天罡門素來有恩怨,如今只是因為利益湊在一起,真要雙方馬上放下芥蒂是不可能的。
所以同處一個道器上,五儺教和天罡門的弟子嘴上摩擦就沒停過。
吳寮和曹震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只要弟子們沒做什麼出格的舉動,兩人都不會去管。
趕路的時間是枯燥乏味的,吳寮乾脆就閉目養神起來。
他身上的氣息不穩,身上時不時有黑氣竄出,引得方慎曹震頻頻側目。
但吳寮不說,兩人也就沒問。
方慎看著遠方的風景,有些出神,從高空俯視下去,山河景象蔚為壯觀。
曹震催動修為,水汽中有雷霆之聲傳出,飛行速度大增。
儘管如此,整整一個月,他們也依舊沒到目的地。
方慎習慣性地眺望遠方。
突然天邊濃重的灰色吸引了他的視線。
曹震的臉色也變的嚴肅,道:“到了這鬼地方,就證明我們就要到約定的地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