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公門中人走出,打量著方慎,隱隱間只覺得這人深不可測,真要動起手來,自己這些人只怕遠不是對手。
他目光閃動,忌憚地問道:“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方慎一笑,道:“只是恰巧也要往那邊去,看到你們,覺得那邊可能出現了變故,所以就想問一下。”
“對了,我是震南鏢局的人。”
“哦?震南鏢局的人?”幾位公門中人對視一眼,竟然放鬆了幾分警惕。
方慎見狀,也是頗為驚訝,他順嘴一提,只是想著震南鏢局跟官府有聯絡。
為了押鏢順利,一些經常要經過的縣衙鏢局都有打點過,能靠上些關係,也更好說話。
只是現在看來,震南鏢局在官府中的名聲還不錯?
不然不足於讓幾個公門中人放鬆警惕。
方慎從懷裡掏出一個令牌,是震南鏢局人的身份令牌。
那是鏢局人手一個的東西,在外用來證明自己的身份,也能防止有人冒充震南鏢局的人招搖撞騙。
看到令牌,最初走出的公門中人徹底放鬆下來,道:
“原來是鏢局的人,你們在衙門的名聲還不錯。”
“你是想往前去?”
“對。”方慎點頭。
“唉,還是別去了吧,那地方現在危險得很。”
方慎不置可否,“還未請教名諱。”
“在下劉殊,忝為玉香縣的捕快。”
方慎整整臉色,“劉兄弟,還請詳細說說。”
劉殊輕嘆一聲。
“前方乃是香山村,因近著香山而得名。身後的便是香山村的百姓。”
“此次,乃是縣衙令我等來幫助香山村百姓,搬家逃難的。”
劉殊有些話,憋在心裡也很久了,現在開啟話匣子,就源源不斷地說起來。
原來,香山村附近,這半年來,就開始鬧古怪,初時也沒人在意,只認為天氣變冷了,夜間睡覺時常覺得冷。
但是,久而久之,就有人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有人起夜,出去解決的時候,偶然發現,村子外頭,竟然有不少人影在徘徊。
他試著呼喚一聲,但那些人無動於衷。
他輕輕靠近,卻發現那些人顴骨突出,面色蒼白。
他滲出了一身冷汗,尿意不翼而飛,躡手躡腳地回家,飛快的將門關上。
第二天,他將事告訴了其他村民。
村民不信,但他說得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