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名士兵的努力下,四個長木箱子被抬了上來,當第一個箱子被放到地上的時候,裡面立刻傳來活物掙紮的碰撞聲,約翰震驚地看向天明:“這裡面是……”
“絕對會令你滿意的東西。”天明笑著,走到箱子前面,用匕首插進木箱的縫隙之中,猛然執行鬥氣,將木箱撬開,裡面一個十五六歲的俊秀青年立刻坐起來,但是他的嘴已經被破抹布給堵住了,手腳也被綁了起來,他驚恐地看著天明,眼中帶著哀求,嘴裡嗚嗚嗚的發出聲音,為了回應他的哀求,天明果斷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啪!”隨著響亮而清脆的聲音,那個少年的臉頰立刻就腫了起來。
“吊起來。”簡單的命令,兩個士兵立刻走上來,將少年嘴裡的破抹布給拿出來,然後把他吊在絞刑架上,少年大聲求饒,但是他很快就呆住了,眼睛看向已經將手握成拳頭,指甲深深紮入肉裡,鮮血順著拳頭滴落而完全不自知的約翰。
“我兄弟說,你對他做很多不好的事情,是不是?”天明走過去,笑嘻嘻地問道:“如果是的話,我只能很抱歉地把你殺掉了。”
“別別別,別殺我!”那個少年立刻哀求,同時身子不斷掙紮,在半空中搖晃,天明眼中閃過一絲兇光,猛然一拳打在他的腹部,他便再也無力動彈,張大了嘴巴,無比畏懼地看著天明。
“給我老實點。”天明擦了擦手,那個少年愣了半天,才緩過神:“你知道殺害一個貴族是多大的罪麼!我告訴你,如果我今天被你殺了我,明天我的父親一定會……”“砰!”又是一拳,天明一口啐在他的臉上。
“你當初在傷害約翰的家人的時候,可曾想到過會發生今天的事情?你可想過,有一天,你會接受約翰的審判,我相信你沒有。”天明笑吟吟地說,語調卻如同極地的天氣一樣寒冷:“可是我不一樣,我今天敢把你抓來,就是已經做好了,他日可能被你的家人報複的覺悟,如果他們有這本事的話,我認為約翰應該也有了這個準備,不過到時候,我一定會保護他,哪怕賠上性命。”
天明背過身,看向自己的那些新兵:“任何人,膽敢為了自己的利益,無故傷害你們,無論他的理由多麼充分,我都會說,他死定了,不過這個家夥,或許不會死,但是他會明白,有時候,死可能是更好的選擇。”天明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殘忍:“閹了他!”
兩個儈子手走上來,立刻就拔下那個少年的褲子,然後沒有一絲猶豫,就用刀子割下了他的那活,鮮紅的血順著流淌下來,少年在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中昏了過去,天明將手裡的匕首交到約翰手中:“現在,由你來審判他,是讓他作為一個閹人活著,還是帶著屈辱死去,由你自己決定。”
約翰盯著天明看了兩秒,才接過匕首,大步走向高臺,看著已經昏厥的少年,死死咬住牙,一刀抹過他的脖子,當淋漓的鮮血如同泉水噴湧而出的時候,天明立刻振臂高呼一聲:“好!”其他新兵似乎也被感染,跟著振臂齊聲高呼:“好!”
約翰重新回到臺下,將匕首交給天明,看上去有些失神,不過天明沒有在注意他,而走向了第二個箱子,將其撬開,看著箱子嘆了一口氣:“把他吊起來。”
這裡面的是一個壯漢,不過這個壯漢已經死了,他的胸前已經被鮮紅的血給染紅,天明略帶歉意地走到基爾面前:“他就是那個奪走你父親和兄長性命的家夥,本來保護你的父親去維吉亞做生意,卻在半路監守自盜,把你的親人都給殺了,然後買通審判官,從此逍遙法外,不過不得不說,他還有點本事,連泰隆都沒法活捉他。”
“最後是你,羅斯。”天明臉上的笑容終於不再那麼陰森:“你已經猜到裡面是什麼了吧?”那個叫做羅斯的人呆呆地看著天明,嘴唇都在顫抖:“難道是……”“沒錯,你的青梅竹馬,美麗的克麗絲小姐。”
天明微笑著,大聲宣佈:“羅斯和克麗絲小姐是從小玩到大的玩伴,直到青年之後,他深深地愛慕著她,克麗絲小姐也同樣是芳心暗許,可惜,克麗絲小姐的父親堅持要將她送到一個富商家當女僕……大家應該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過很幸運,在克麗絲小姐被送到富商家的途中,我們把馬車了給攔截了下來,現在克麗絲小姐正在箱子裡面沉睡,不過很快就會醒來,她會被安排到附近的村莊,一個月,與羅斯舉行盛大的婚禮,而你們每一個人,都是他的伴郎,要幫他保護好新娘!”
“最後,是給你們每個人的禮物。”天明回到高臺,拿出聖鞭,飛快地揮舞兩下,一個絢麗的煉金陣在他腳下出現,漆黑的聖鞭發出耀眼而聖潔的光芒,在這個光芒的籠罩之下,變成了巨劍守護·徳瑪西亞。
“徳瑪西亞!”一聲高呼,天明猛然揮劍,將木箱斬碎,裡面的金屬立刻如同水一樣向四面流淌,不過當巨劍的光芒退去,眾人才看清,那些金屬,不過是一箱子暗黃的銅幣而已。
“雖然,我也很想給你們金子。”天明嘆了一口氣,露出一臉歉意:“不過我現在真的很窮,只能用銅幣來充數,不過我相信,你們都是想要金幣,不僅你們想要,我也想要,我還想要很多東西,土地,榮耀,以及權力。”
“但是我們不是那些有著顯赫世家的貴族,這些東西,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我們手裡,如果我們想要,那麼就必須用鐵與血去換,去爭奪。”天明大聲地說著:“約翰一開始說的不錯,我確實是想要讓你們,去為我爭奪榮耀,爭奪財富以及權力,但是,我不會像那些可惡的貴族一樣,讓你們吃著根本填不飽肚子的,難以下嚥的黑麵包,卻要你們用生命去為他而戰,我絕對不會!”
“如果我獲得了權力,那麼我一定不會忘記你們的功勞,如果我獲得了財富,必然有你們的一份,如果我獲得了榮譽,那麼你們將會與我一同閃耀,你們用生命為我而戰,那麼,我就會把你們當做兄弟,不離不棄,保護你們,絕對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
“如果你如同約翰一樣,被一個貴族無故欺辱,那麼,我會用他的項上人頭來讓你解恨,如果你們如同基爾一樣,親人被人殺害,我也一定會讓他用生命作為代價,如果你們喜歡上了一個姑娘,而那個姑娘也喜歡你們,就算是國王不同意,老子也要讓你和她過上幸福的日子,因為從你們拿起武器為我而戰開始,就是我的兄弟,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的兄弟,哪怕那人是國王,我也敢和他一比高低,因為你們是我的兄弟!”
“如果,我因為你們而拿起武器,同別人戰鬥,哪怕最後戰死沙場,我也不會後悔,因為,我是在為我的兄弟而戰,我希望你們能夠如同對待兄弟一樣的對待我,那麼我一定會先對待你們如同血濃於水的兄弟!”
“從你們站在這裡開始,就已經註定了,我們會成為一個整體,你們要將你們身邊的人,也看做你們的兄弟,因為你將會在戰場上,和他並肩作戰,或者,他將用身體,甚至生命保護來你們的後背,我不希望你們因為錢或者利益發生爭吵,因為我會公平地對待你們每一個人,而不會有任何偏袒,因為你們都是我的兄弟,如果有哪天,我對你們不公平,或者用你們去換取利益,那麼,就用這把匕首,將我殺死,我絕對不會反抗!”
“別看我們現在只有兩多百人,哪怕只有十個人,只要大家同心同德,那麼就算是面對百萬雄獅,我們又有何可畏懼的?單獨行走在森林之中的狼,又弱又瘦,連溫順的鹿都可以在它面前大搖大擺地吃草,而一群狼,連獅虎都要避開它們,而我希望,我們就能夠像一群狼一樣,團結起來,讓大陸上的獅子聽到我們的名字就顫抖!”
“這一面旗幟,就是我們的代表。”天明拿出一張繡著閃電的旗幟:“現在,它的名字不為人所知,它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沒有意義的,除了我們,因為它代表著我們,如果,你們希望敵人看到這面旗幟就瑟瑟發抖,那麼就在戰場上,用武器,用敵人的鮮血來抒寫它的故事,我們,將在閃電旗幟之下戰鬥,我們將會變成閃電,即便是夜黑,也可以將其照亮!”
“記住,我對你們的要求很簡單,公正,英勇和紀律,我們絕不做對兄弟有害的事情;我們絕不戰場上逃離,因為那是在保護自己的兄弟,除非兄弟都死光了,那麼,我允許最後一個人逃離;你們可以向我提議,但是不能反駁我的決定,因為我是頭狼,如果你們之中有人對我不滿,可以來挑戰我,但是如果沒有人這麼做,那麼就絕對不能反駁我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