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所有人都只看到那個胖子在天明的唇槍舌劍面前丟盔棄甲,但是卻忽視了一個關鍵問題,其實天明……根本什麼問題都沒有解決,只是抹去了幾條無關緊要的罪行而已,而最要命的任務失敗和損失打量優秀戰士卻沒有絲毫改變。然而現在,胖子一句話,就讓天明的努力付諸東流。
“好了,天明。”格羅斯特一臉堅毅地說道:“謝謝你的幫助,但是,已經夠了,”對天明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看向陪審團:“各位大人,我承認這次作戰完全失敗,我願意接受懲罰,按照規定,我將被降職調查。”
天明輕嘆了一口氣,既然格羅斯特都無心再戰,他天明也不能繼續顛倒黑白,況且繼續下去,他也未必是這些老奸巨猾的家夥的對手。
不過就算如此,天明依然不會放棄。
他深吸一口氣,調整一下心態,在陪審團正要宣佈的時候大吼一聲:“等一下!”一個看上去還算和藹的陪審員問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是的,雖然,任務確實失敗了,但是……能給個機會,將功補過麼?”
“哦?有意思,”胖子略微一笑:“你準備如何將功補過啊?”
天明一臉糾結的撓了撓後腦勺:“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去烏克斯豪爾放一把火,不僅燒掉他的倉庫,再燒掉他的藏館和城堡,讓迪林納德公爵大失顏面,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而且,你們不用給我提供任何幫助。”
“口出狂言!”之前那個鄉紳聽到天明說的,立刻就跳起來,指著天明鼻子罵道,天明無奈地輕咬一下下嘴唇,真不知道他哪一點心裡不平衡,是因為我長得帥還是因為我比他好看,怎麼老是和我過不去啊。“是不是狂妄,你等我做完了以後再說好嗎。”天明強壓著火氣:“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就好。”“如果你也失敗了呢。”“那我任憑你們處置!”
天明此話一出,周圍的立刻發出討論聲,無疑,格羅斯特的支持者和中立的人一定會支援他,那些陪審團的人討論了一番,錘下手中的木槌:“好,我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下個月你能完成格羅斯特的任務,就免除他的罪行。現在休庭。”
“終於搞定了。”天明不禁長舒一口氣,但是沒想到,他對面的胖子卻又大叫道:“等一下,萬一格羅斯特跑了怎麼辦,我要求把格羅斯特收監!”
看著胖子,天明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這家夥是個燒餅的吧,這種蠢話竟然都說得出口,不過從這個組織做的事情來看,他們中燒餅應該不少,這格羅斯特怎麼著也是一個高階軍官,說降職就降職,說收監就收監,且不說他手下軍團突然嘩變的問題,就憑他高階武者的實力,他要想跑,這裡有幾個能擋得住他?
天明不由得怒火中燒,“行,我同意富克先生的提議,”他正想要說點什麼,身邊的格羅斯特卻突然說道,並用手輕拍天明的肩膀,小聲說道:“已經可以了,你先出去吧,一會泰隆會來找你。”
悶悶不樂地走到旅店門口,不一會,泰隆也跟著走出來:“抱歉,叔叔就是這樣的人。”天明也嘆了一口氣:“看得出來。”
泰隆將天明帶到了村裡一間還算幹淨的房屋之中,給天明倒了杯水,不一會,一對中年男女先後走進來,女的是一個腰部略微有些發福的大嬸,而男的,穿著燕尾服,從他戴在右手無名指的金鑲藍寶石戒指可以看出,他應該是一個精打細算的成功商人。
“薩菲羅斯和格羅斯特已經多次向我們提起你了,所以你不用自我介紹。”中年大嬸面無表情地說,而且她語速很快:“我叫索菲亞,你叫我索菲亞大嬸就好。”
接著,她看向那個中年男人,這是:“他叫格蘭斯,格蘭斯·拉斐爾,是我們在斯格行省的軍需官,也是一名政務議員,他同時還是拉斐爾商會的會長,斯格行省紡織協會建立者之一,手下附屬商會也有好幾個,我們許多裝備和給養都來自他的倉庫。”最後她看向賽爾:“他你是認識的,格羅斯特的侄子,賽爾。”
格蘭斯板著臉,一臉不善地盯著天明:“聽好了小子,雖然你為我們爭取到了時間,但是也惹了麻煩,如果你沒有成功完成格羅斯特的任務,格羅斯特會成為那些保守派的笑柄,而我們激進派在烏克斯豪爾的影響力也會大幅降低。”
他如同一個正在訓斥家族子孫的長輩,毫不客氣地說:“要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我們自己也能做到,保住格羅斯特並不是問題,但是對我們或多或少會有影響,然而你的出現讓我們眼前一亮,如果你真有那麼強的本事,我們可以投資你,讓你名聲大噪,前提是你要真的能完成烏克斯豪爾的任務。”
“切,照你這麼說,我是現在佔到了天大的便宜,不過別忘了,我可是被你們請來的,同時我還有一筆大買賣等著做呢,如果你們覺得我可有可無,那麼大家就此別過吧,反正我是不缺錢的。”天明裝作滿不在乎地說,他可不想被這些人壓住,不然以後在這個組織就只能當一個跑龍套了。
格蘭斯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你以為找到了一個寶藏就很厲害?告訴你,以我的影響力,可以在一夜之間讓你變成一個聲名狼藉的騙子,你的東西,賣不了一毛錢!”“但是你也等於得罪了周圍所有的傭兵和盜賊,要知道,那些寶藏裡面,可有他們的一份。”
“……”格蘭斯咬著牙,天明不禁笑了一下:“而且你別忘,我剛剛在那些人面前救了格羅斯特,所有,我也算是你們的一份子,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這樣一來就給我下馬威,有意思麼?”
天明一下把話挑開,本以為格蘭斯會暴跳如雷,不過誰知道他眼睛卻眯成了一條線,閃過一道精芒:“果然不錯,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沒必要給你下馬威,不過你也必須明白,你只是個無名的小子,別以為在法庭之上一番巧言就很了不起了,我們一樣可以做到,只是暫時不想動用那些暗中的力量而已。”
“呵呵。”天明冷笑,也不答話,就非常淡定地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水,竟然怡然自得地坐著,還哼起了小曲,格蘭斯看著天明片刻,終於屈服地點點頭:“好吧,你贏了,說,你需要些什麼幫助。”
天明也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說:“這個不急,我們先談談那批寶藏的價值,至於去放火嘛,現在烏克斯豪爾必定是警備森嚴,急著去就是找死,幹脆緩一兩天,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