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怎麼會深夜到此。”揚州郡主支使開其他人,帶著我走向屋內,和我說起話來。
我也不想瞞她,只好將自己的曲折經歷告訴了她。
誰知道她在聽說了衛國小公主的事情後,竟然一點也不驚訝。
“陛下做事,從來狠心。衛國小公主並非他親妹妹,他自然舍的下手。倒是娘娘,本是已死之軀,就不怕我告訴陛下。”
我苦笑,我心中何嘗不怕,只是沈鯉如今生死不知,我也別無他法了,只能前來求助。
“沉公子?陛下的一個梳頭人而已,竟讓你們這麼關心。”她看向站在一旁的喜鵲。
“他不僅僅是陛下的梳頭人,也是對我很重要的人。”
揚州郡主輕笑一聲,“你不願意侍寢,就是因為他?”
“不是。”
“那是因為五殿下。”
“郡主,如今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
“那我就當是了。你回去吧,我會去向宣美人要人,不過這個時候想必,她不一定會見我。至多明早,你們就會見到沉公子了。”
揚州郡主今年二十來歲,長相雖柔弱,身上卻多男子的果斷和剛強。這是陛下所喜歡的地方,也是駙馬所討厭的地方。
“我萬萬沒想到,這個關頭,你竟然會來找我。畢竟我與娘娘只有一面之緣。”
我溫言笑道,“郡主當日肯為我出言維護,我也是再賭一次,郡主肯不肯幫我。”
她大約也看出我眼睛的問題,擺手道:“天色不早了,娘娘早些回去吧。”
她整理披風,跟著我往外走去,我知道她這是往宣美人那兒去了,也不擴音醒道,“郡主。近日京中形勢不大好,郡主還是好好勸勸駙馬吧。”
她已經掀裙上車,略一愣怔,“知道了。”
那馬車帶著她立即消失在了道路盡頭。
揚州都統近日和京中貴胄子弟交好,已經很有風聞。那些貴胄子弟整日只知吃喝玩樂,不幹半點政事。
“喬巖死了,陛下在沒有束縛,京中紈絝子弟竟成了他眼中釘,聽說陛下已經有鎮壓之心。”喜鵲道。
“喜鵲,我記得你已經不關心政事。”
她急忙辯解,“我也是為娘娘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