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無為揹著劍像一座巨山一樣,在我旁邊守著,我很惶恐。
“師父,你和太傅大人同樣是我的師父,怎麼差別如此的大。你看太傅大人聽說我要走了,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都給我收拾的整整齊齊。怎麼到了你這兒,我連馬車都不能用了。”
他斜我一眼,剛硬的臉上全是不屑。
行吧,你武功強,我不惹你。
我剛翻上馬,聽見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屬下奉四殿下的命,送殿下去旬城,沒有義務為殿下準備吃的玩的用的。只有好馬一匹,好劍一把,給殿下路上享用。”
我“……”
我面上雖說查案,但到底心裡有些偷懶,想著在路上看看沿途的風景,欣賞一下當地佳人帥氣公子。畢竟何不為不允許我帶著嬌鶯一起去。
我怒,活該你單身啊。
於是我無比悲催的驅車趕往旬城,在走出京城後,便是綿綿匆匆的野地。過了野地又是片片叢林,後來走出數里,才路過一家小店。
那小店其貌不揚,但看香氣飄飄,遊客不斷,就知道是一家好店。
我對何不往說,“我餓了。”
何不往眉頭一擰,很是不認同,“太傅大人不是給你準備了吃食嗎?”
我抖抖空落落的包袱,“吃完了。”
何不往立即黑了臉,翻身下馬,將我的馬匹牽到了店家的馬廄裡。然後他讓我坐在桌子旁邊等他,他去給我買吃的。
我等啊等,等啊等,終於等到他回來。
尼瑪,他只捧了一碗破餛飩。
我承認我這些年過的窮了點,但一碗清湯餛飩怎麼能填飽我的胃呢。
我瞪他,換來他嚴厲的眼神,“我是你師父。”
我閉嘴,在劍術上,他的確是我的師父,我深刻的意識到我打不過他。
我反思。
但是我也真的不想吃餛飩。
我看著他出去,很快又捧上來一直冒著熱氣的大碗。
我翹首以盼,伸長脖子一看,我佛了。
一碗清湯寡水的米線,飄著讓人沒有胃口的味道。
何不往頭也不抬的大口吃起來,偶爾問一句,“你不吃嗎?”
我說,“我沒有胃口。”
何不往,“可你剛剛還說你餓了。”
我“吃了太傅大人的東西后,我已經不餓了。”
何不往“噢噢,好的。”
然後,我的師父當著我的面,吃完了我們倆的飯。
我悲憤想走,去下一個館子,這時聽到一個女孩子的熟悉聲音,“店家,那個牛肉最好燉的爛一點,粥熬的稠一點。青菜要用上好的青菜尖,餐具的話就用我們隨身攜帶的銀的那一套。”
我又佛了。
這聲音不是暮雲城那個府的女管家嗎?
我蹭蹭蹭跑上樓,果然看到一身紫衣,與世隔絕的暮雲城正坐在窗邊飲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