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靖的話就像是一把帶刺的錘子,一下一下的敲打在趙禪的心上,讓他毫無喘息的機會。
那個在西山和二殿下一起消失好幾天的紫衣女人,那個和曹章發生關係的女人,那個引起二殿下和曹章發生爭搶的女人......竟然就是徐鈺!
趙禪只覺的眼前黑了黑,幾乎站不住,就聽到趙靖聲音冷酷道:“那個女人可不簡單吶。我的太子位穩穩當當這麼多年,就因為她,說沒就沒了。虧我還在父皇身邊盡力維護她,沒想到她竟是你府裡的人。”
趙禪白著一張臉聽他喋喋不休,眼睛始終盯在他的臉上。
最終,他從趙靖的手中接過太子寶印,面無表情的向皇宮走去。
趙靖淺笑道:“要不是知道那位姑娘在你府裡的地位尊貴無比,我都要以為是你派她過來勾引我,引我犯下這滔天罪責呢。啊哈哈哈,對了,還未恭喜皇兄榮登大寶,要說這個位子,連那位姑娘也有一份功勞呢。”
趙禪這才僵硬的走入了宮廷。
而當他一身雪白中衣從宮中走出時,無數驚駭的目光皆投注在他的身上。他自玄武門精雕細琢的門沿向上看去,那灰色的天空就像是他的心境一樣。空芒的看不到盡頭,先皇后的話就這麼肆無忌憚的闖了進來。
那個位子是多少人的白骨磊成的,你承擔的起碼?
他踏著前方寬闊的街道,踉踉蹌蹌的往府中走去,府內的小廝滿口叫喚“爺,爺,你慢點,好歹讓奴才回府給你帶套衣裳出來啊!”
趙禪只充耳不聞,一路橫衝直撞。
徐鈺自送趙禪出門後,眼皮就跳的厲害,話沒說兩句,便聽說那瘦的只剩皮包骨的銀狐要死了。
她去看了一回,狐狸還剩半口氣在,就是渾身癱在地上,眼睛睜不開,毫無生命跡象。
她伸手去探了探狐狸的鼻息,那狐狸突然睜開了眼睛,扭頭咬在了她的手腕上。
一陣吃痛後,手上一圈紅色牙印,滲出了許多血來。
王福眼疾手快的將狐狸搶過去,又抽了條巾帕覆蓋在她的腕上,朝狐狸斥責道:“你這畜生,真不知道好歹,娘娘千辛萬苦將你從山裡抱回來,你可好,不僅不知恩圖報,反而恩將仇報。”
徐鈺將手纏了纏,就要在丫鬟的攙扶往外走,卻遠遠的看到了一道雪白的人影。
她一眼便認出了那是誰,眼角也更是劇烈的跳了一跳。
“呀,殿下這是怎麼呢?”身邊的丫鬟驚呼一聲,那人更是迅速的從遠處走了過來。
他的目光始終聚集在徐鈺的臉上,欺身過去,直接用手掐住了徐鈺的脖子,幾乎是惡狠狠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府裡的人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在他們眼中,大皇子素來待人溫和,從來不曾對人說一句重話,卻突然這樣撲向了大皇子妃,都嚇的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