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路上都被陳之倦若即若離的態度氣了個半死。
“按摩?”陳之倦重複一遍,他薄薄的眼皮垂了下,很近的距離,以沈商年的角度,能看見他直挺的長睫垂落下來。
他很快抬起眼,跟沈商年對視,同時唇角浮出一個略顯嘲諷的笑:“既然是做按摩,那你ying什麼?”
沈商年:“……”
他臉頰脹紅,極度的羞恥像是一個巴掌,狠狠甩在了他臉上。
扇得他頭暈目眩,耳膜鼓動。
感情走到這一步,其實已經很難分清誰對誰錯了。
沈商年知道他做錯了,不該找別人演戲,也不該抱著不長久的想法跟陳之倦談戀愛。
可是再重來一次,他依然會這麼做。
他就是沒有安全感。
這種不安全感是家庭帶給他的。
他只知道,他媽媽去世三個月,沈敬德就跟初戀死灰復燃了。
他沒見過長久的愛情。
甚至是他自己都沒有信心能一直愛著誰。
我本來就是沈敬德生的,我真的不會像他一樣嗎?
我真的不會像他一樣嗎?
很多難以說出口的想法都變成了火,往沈商年腦子裡面湧。
他深吸一口氣,說:“都是成年人了,點的是什麼按摩,陳醫生你心裡猜不出來嗎?”
陳之倦臉上所有的表情都在這一刻消失。
他只是平靜地看著沈商年,盯著看了許久。
最後伸出手,虎口卡著他的下頜,湊近了些,呼吸交織。
聲音冷淡,不帶什麼情緒,好像是隻是單純地詢問。
“你就這麼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