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倦久久沒有說話。
徐時鹿以為自己的話見效了,他繼續說:“人的本性很難改變的,當了二十多年的直男怎麼可能說彎就彎呢?”
“彎不彎的,跟你有什麼關係?”陳之倦冷淡反問。
“我……”徐時鹿被他堵了一下,“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不需要。”
陳之倦拿著手機起身出去了。
徐時鹿臉色難看地坐在原地。
陳之倦回到科室時,辦公室已經沒人了,只有一個值班醫生在。
值班醫生跟他發生了招呼:“回來啦?”
“嗯。”陳之倦點了一下頭。
他一邊脫白大褂一邊朝著休息間走。
一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一聲非常清晰的:“viCtOry!”
他一愣,快步繞過衣櫃,桌子上立著一捧粉色玫瑰。
沈商年翹著二郎腿坐在旁邊打遊戲,邊打邊發語音:“兄弟,你菜就不要叨叨了好吧,躺贏就行了,又菜又愛叫,沒錢還要打團,這麼喜歡給美團衝業績嗎……”
聽見腳步聲,他遲緩地看了過來,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
沈商年取消語音轉文字,眼睛亮晶晶看著他:“你下手術了?”
“嗯。”
陳之倦猶豫了下,問,“你怎麼來了?”
“想……想見你。”沈商年不太適應說這種話,他儘量表現得很平靜,“所以就來了。”
他把手機扔在一邊,抱起花,像是小貓叼來小魚乾那樣,殷勤邀功:“可能會有一點點粉,但是很漂亮。”
他坐在凳子上,今天陽光很好,從身後的窗戶裡投射進來,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陳之倦居高臨下垂眼看著他。
沈商年抿了一下唇瓣:“你喜歡嗎?”
一秒,兩秒……
懷裡的花被人接了過去。
隨後響起很輕的一道聲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