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連忙制止:“這倆人是朋友,鬧著玩呢。”
勾到沈商年脖子的時候,孫鶴煬才察覺到不對勁。
他很快鬆開了手,又摸了一下沈商年的額頭。
摸完額頭又摸了摸他的耳垂,脖頸。
看見他這些動作,謝京亦眼皮一跳,連忙湊過來準備抓孫鶴煬回去。
他圈住了孫鶴煬的手腕,“吃完飯再說吧。”
孫鶴煬掙脫開他的手,沒搭理他,只一臉凝重地看著沈商年:“你發燒了,你沒感覺嗎?”
沈商年確實有點頭暈,但是好像又不是那麼暈。
“還好吧。”他聲音有點啞,“我沒什麼感覺。”
孫鶴煬嘖了一聲,催促他:“吃完飯趕緊回家吃藥,吃完飯躺著休息休息吧,我明天去上班。”
孫鶴煬被謝京亦拉回去了。
靳言看著沈商年,他臉頰確實有點紅,但是靳言沒想太多。
主要是沈商年這人一向能忍。
他以前上學時候跟人打架,胳膊上捱了一刀,刀口不深,但是血一直緩慢地流。
他害怕被陳之倦知道,愣是套了一件厚外套,去找班主任求了半天拿到一張請假條,班主任簽完字又去找了年級主任簽字,最後才順利出了學校。
出醫院的時候,袖子都被血浸溼了。
他去了附近的醫院包紮,包紮的時候醫生還嘮叨他,讓他下次早點來,不要覺得刀口小,馬上就要失血過多陷入昏厥了。
明明就是不舒服,他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沒有肢體接觸,靳言根本看不出來沈商年發燒了。
他有點自責:“快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去。”
沈商年搖搖頭,“小事情,發燒而已。”
靳言依然悶悶不樂。
沈商年嘆了口氣,說:“真沒什麼的,我沒那麼嬌氣。”
從小到大,家裡沒人關心他的,他也不是那種能主動說“我有點難受”的性格。
“……好。”靳言應了一聲。
吃過飯,靳言立馬就開著車送沈商年回了家。
沈商年下車後,猶豫了下,說:“這車你先開著吧。”
“不不不。”靳言瘋狂搖頭,“我還是打車回去吧,這車太貴了,你不在旁邊,我可沒膽子開。”
天色將黑,小區裡逐一亮起來路燈。
一隻流浪貓叼著半根火腿腸,跳進了灌木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