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幾秒,忽然伸手抓住沈商年的手,滿臉真誠:“年年,現在科技發達了,什麼絕症都是有希望的。”
“治不好。”沈商年拍開他的手。
他心裡難受,又倒了半杯酒,仰起頭喝了。
周圍的音樂聲伴隨著嘈雜的人聲,光線斑駁,沈商年酒意上頭,臉頰被蒸得發紅,唇珠溼潤。
孫鶴煬顫顫巍巍問:“到底是什麼病啊?你別嚇我。”
沈商年有些醉了,孫鶴煬開的這瓶酒後勁有些足,他嚥了一下口水,打算跟好朋友分享自己心裡的苦悶。
“你還是處男嗎?”
“啊?”
兩眼汪汪的孫鶴煬忽然愣住,“這話題是不是跳得有點快?”
沈商年拿起酒瓶,給孫鶴煬倒了滿滿一整杯,泡沫差點溢位來,給自己的杯子則是倒了半小杯。
“幹了。”
孫鶴煬:“……”
沈商年看他:“你喝啊。”
孫鶴煬喝了一口。
沈商年冷哼一聲,自己仰頭喝光了,他又問了一遍:“你還是處男嗎?”
孫鶴煬:“……是……”
沈商年撐著沙發,說,“那你準備什麼脫單?”
孫鶴煬想了想:“看緣分吧。”
沈商年吸了一下鼻子,“真好,你還能脫單,我可能要當一輩子處男了。”
孫鶴煬:“啊???”
他面露驚恐,下意識低頭看著沈商年的褲子。
沈商年察覺到他的眼神,心裡發苦,嘴裡更發苦,“我現在和絕育了的小貓沒什麼區別。”
“不是……”孫鶴煬酒意都散了些,“怎麼就……就這樣了呢?”
“我不知道。”
沈商年杯子裡的酒沒了,他抓起酒瓶倒了三分之一,又把孫鶴煬那杯喝了一口的酒補滿了。
“是親兄弟的話,就幹了。”
“狗屁兄弟。”孫鶴煬嘴角抽搐,“……還親兄弟呢,你這明明是想要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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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電咯,白天更嗷(轉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