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沈商年接到了汪霞的電話。
“喂?”
“哎,年年,奶奶給你介紹了一個產科醫生,她明天休息,你跟人家見見面唄。”
“行。”沈商年應了聲。
電話結束通話後,孫鶴煬好奇問了一句:“你明天又要去相親啊?”
“嗯。”沈商年點點頭,看著窗外的車流。
孫鶴煬納悶地拍拍他的大腿,“你這怎麼比我還恨單身?”
沈商年抄著口袋,“沒談過,想談談,不行嗎?”
孫鶴煬自然支援自己兄弟脫單,連忙道:“行啊。”
沈商年盯著外面川流不息的車輛,天已經徹底黑了。
路燈發出的光與車燈的微光融匯在一起,交織著照進他的眼睛裡。
都說談戀愛會和朋友變得疏遠。
他偏不信邪。
偏要試試。
陳之倦今天晚上是夜班。
他換上白大褂,從換衣室出來,進了科室辦公室。
彼時同事剛吃過晚飯,正圍在一起。
陳之倦整理了一下胸牌,走過去,只見中間的會議桌上放著一箱草莓,一箱橙子和一大盒巧克力。
“誰送的?”
唐文也在,他這次沒敢說話,拿了兩個草莓連忙去洗了。
陸斯:“我送的。”
陳之倦才看見他,“你怎麼來了?”
陸斯:“送東西啊,我們科室那個小楊生了,就剛剛,特意送來的。”
“小楊?”
小楊是他們大學同學,班裡的團支書,人挺好的。
陳之倦和陸斯之前都是跟她一個小組的,關係還不錯。
陳之倦:“走吧,去看看。”
“走。”陸斯吊兒郎當,“小的這就給尊貴的陳大夫帶路。”
兩人到了病房,團支書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她的丈夫正拿著溼毛巾幫她擦臉。
“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