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鶴煬表情茫然,磕磕巴巴道:“你這麼……這麼……這麼嬌氣的嗎?”
靳言撇撇嘴,“可是真的好疼啊。”
沈商年原地站了幾秒,說:“疼完就不疼了。”
靳言:“……”
這是什麼究極直男發言?
病房裡有空調,溫度比較高,沈商年坐了幾分鐘就脫了外面那件厚外套。
他裡面是一件白色毛衣,毛衣款式休閒,是手工針織,領口偏圓,露出了一截細白的脖頸。
靳言看著他越看越喜歡,“年哥,你最近忙嗎?”
“不忙。”沈商年從果籃裡挑了個紅潤潤的蘋果。
“那你最近幾天為什麼沒有給我發訊息?”靳言拖長腔。
“給你發訊息幹什麼?”沈商年說話的時候頭都不抬,拿起桌子上的削皮刀慢條斯理地削著蘋果,他低著頭,側顏十分漂亮。
靳言解釋不上來,畢竟他們現在還沒說開。
他也還沒來得及表白。
孫鶴煬問:“你這威亞好好的,怎麼就掉下來了呢?”
靳言情緒瞬間就下去了,他無精打采道:“這誰知道呢?我感覺是故意的。”
“故意的?”孫鶴煬愣了一下。
沈商年抬頭看了過來。
靳言說:“我跟公司的合同快到期了,之前公司喊我去續簽,我找了個藉口推辭,他們估計知道我不想跟公司續約了。”
孫鶴煬近幾日沉迷於探究各大經紀公司之間的小秘密,頓時八卦道:“不續約就毀掉嗎?”
靳言嘆了口氣:“差不多吧,尤其是我今年小火了一把,公司不想放我走。”
“太黑了。”孫鶴煬搖頭晃腦感慨。
“咔嚓——”
旁邊響起一道突兀的聲音。
靳言和孫鶴煬齊刷刷看過去,就見沈商年拿著一個削完皮的蘋果,蘋果缺了一個口,沈商年腮邊鼓起。
靳言懵了:“年哥,你這不是給我削的啊?”
沈商年:“……你不是腿斷了嗎?”
靳言咬牙。
心想這人真是不解風情。
病房門從外面開啟,小助理拎著兩杯奶茶進來,他面色焦急道:“言哥,公司那邊有急事,我得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