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文藝委員起碼還能表白,而他連表白的資格都沒有。
一旦說出來,兄弟都當不成。
“倦哥。”班長從外面跑進來,站在陳之倦桌子邊,“數學老師讓你去一趟辦公室,他說你這一整節課都沒認真聽,注意力根本不在學習上。”
沈商年驚訝地看過來:“卷卷……”
沒等他說完,陳之倦站起身走了。
那是他第一次沒有聽沈商年把話說完。
……
沈商年醒來時,頭疼欲裂,他艱難地睜開眼睛,臥室裡一片昏暗。
遮光窗簾緊緊關閉著,沈商年翻了半天,從枕頭下面翻出了手機看了眼時間。
上午十點三十一分。
沈商年拉開窗簾,陽光照亮臥室時,他瞥見床頭櫃上有一杯水。
正好口乾舌燥,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口感有些甜。
是蜂蜜水……
昨晚的記憶隨著這杯蜂蜜水緩緩迴歸。
沈商年臉色變了又變。
最後他惡狠狠給孫鶴煬打了個電話。
孫鶴煬很快接了,有氣無力道:“喂?”
“你怎麼了?”沈商年到嘴的狠話又咽了下去。
孫鶴煬抽了抽鼻子,“我失戀了。”
“啊?”沈商年意外,“你什麼時候談的?”
“小可把我拉黑了。”孫鶴煬悲傷道,“我昨天和小可打遊戲的時候,京亦哥也線上,他一直邀請我,所以我就跟小可說打三排。”
“京亦哥是誰?”沈商年一邊打電話,一邊去客廳搜尋某人的影子,一無所獲。
“就是上次我那相親物件的小叔。”
“嗷。”沈商年喝了口水,“然後呢?”
“然後京亦哥不太會玩,我們那個段位挺高的,他只能打輔助,我是射手……小可就去玩了中單……”孫鶴煬說,“對面打野挺會玩的,一直抓她,她可能是覺得受了冷落了,不開心了,直接不玩了。”
“我就在微信上哄她,她非說京亦哥是個綠茶,還說什麼這種老男人段位最高了,我就覺得她說話不好聽,讓她別這麼說,她就生氣了,還說我活該被男人騙,然後把我拉黑了。”
沈商年蹙著眉:“她說話確實不太好聽,你那個京亦哥又不缺錢,騙你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