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愣了一下,問:“有多難聽?”
沈商年沉默住了,他沒有回答。
靳言察言觀色,也沒有再問,他舉起酒杯,“喝酒。”
沈商年瞥他一眼,舉起酒杯跟他碰了碰。
等孫鶴煬和小可聊盡興,小可提出離開後,他扭頭一看,才發現沈商年和靳言已經喝大了。
靳言趴在桌子上,像是睡著了。
沈商年低頭翻微信,他看上去挺清醒的,但是臉頰,眼尾都是紅的,被酒意燻出來的紅。
“……你幹嘛呢?”孫鶴煬看著他。
沈商年下意識捂住了手機。
孫鶴煬眯著眼:“是不是跟小姑娘發情話呢?”
“一邊去。”沈商年背過身,手捂著手機收音的地方,聲音很小地說了一句話。
孫鶴煬一個字都沒有聽清。
……
彼時二院依舊燈火通明。
骨科手術室。
病人打了麻藥,一直昏睡著,被推出去後,小護士伸了個懶腰,“陳醫生,你的手機響了好幾聲。”
“知道了。”
陳之倦站起身,聲音從口罩裡透出來,聽上去有點悶,“幫我解一下。”
小護士走在他身後,解開了手術衣的繫帶。
陳之倦動作流暢地抓住肩膀處的手術衣脫了下來,扔進桶裡,手術衣裡面是軍綠色的洗手服。
洗手服是統一尺寸,有小號,中號,大號之分,他身高比較高,即使是大號褲子看上去仍然有些短,露出了白淨的踝骨和一小節小腿。
領口是深v領,小護士瞄了一眼他的頸部。
收回視線後,偷偷跟麻醉師對了一個眼神。
麻醉師是一個年輕女孩兒,她坐在電腦前,衝著小護士眨了一下眼睛。
陳之倦正在脫手套,餘光瞥見了這兩人的交流,“別看了,什麼都沒有。”
麻醉師笑嘻嘻的:“看來倦哥這幾天沒有夜生活了。”
前段時間陳之倦做手術,脖子上一簇簇的深紅吻痕,那看著可太激烈了。
小護士嘀咕道:“男人慾求不滿的典型表現。”
陳之倦又摘下了口罩,手術室裡的肉焦味越發濃厚。
他拿起了手機,頭也不抬催促道:“你們倆不是餓了嗎?趕緊吃飯去。”
“嗷。”
“嘻嘻。”
兩人跑了出去。
陳之倦拿起手機,他有點困,隨意地輸入了密碼,開啟微信的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