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來都是一個冷淡的人,像是對什麼事情都不上心一樣。
此時難得帶著些執拗地問:“這三年,你來找過我嗎?”
沈商年咬住嘴裡的嫩肉,緊緊咬住。
收斂住情緒後,他繃直唇角,維持著面上的平靜,“沒有。”
沈商年又抱著胳膊,臉上帶著點兒嘲諷的笑意,“我又不是賤,你當時都罵我臉上了,我還要上趕著去找你嗎?”
漫長的沉默後,沈商年表情寡淡,扔下一句話就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做完就趕緊滾。”
沈商年在沙發上拿起手機就直接回了臥室。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房間裡一片安靜。
陳之倦已經走了。
房子顯得空蕩蕩的。
他盛了碗粥,拿著勺子,喝了一口。
其實就是很普通的家常味。
溫溫熱熱地從嘴裡到胃裡。
沈商年本來不太餓,最後喝了兩碗。
沈商年許久沒有生病了,這發燒加感冒愣是一個星期才好。
他這一週都窩在家裡,拒絕了不少狐朋狗友的邀請,圈裡那群二世祖都說年哥要從良了。
孫鶴煬特意打來電話問候。
彼時沈商年正翹著二郎腿思考準備什麼禮物給徐若顏。
“年哥,你從良了?”
沈商年嘖了聲,“誰傳的謠言?”
他吊兒郎當地回答:“浪是一輩子的事,牙老掉了都阻擋不了我。”
孫鶴煬肅然起敬:“不愧是我們年哥。”
沈商年平常就喜歡被人捧著誇著,此時心情很好地說,“有沒有什麼好的理髮店推薦?”
孫鶴煬愣了一下,“最近不是有個網紅理髮店很火嗎?”
“是嗎?”沈商年問,“地址在哪?”
孫鶴煬如實回答。
“太遠了。”沈商年說,“我今天晚上就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