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卡的這些公子少爺們,幾乎都輪不著自已掏腰包消費了,那些趨之若鶩的追隨者們,輕松愉悅地就讓他們夜夜笙歌了。
會所生意的興隆火爆,讓楊心蘭都感覺有些嘆為觀止了,自已果然還是目光短淺的,竟然不知道京城裡竟然會有這麼多有錢有勢的人。
更有甚者,為了顯示自家的財力物力,不時的會在盡興之後,出手大方地賞給會所一些玉雕擺件啊、奇花盆景啊、名家名畫啊、千古名著啊等等。
能在會所裡拿得出手的,自然都是萬中無一的好東西,不敢說件件價值連城吧,隨便拿出一件來,最少也是能值得上萬兩銀子的,不然誰好意思拿得出手。
而在孫琦把這些東西特意弄了個大展架展示出來,並在展示物下面標註出了賞賜之人後,這賞賜給會所的物件,眼見著就越發的值錢了。
“師兄,我看差不多得了,你不是想把京城裡那點好物件都淘弄光吧,這些人別為了顯擺個身價,再弄得個傾家蕩産的,那以後誰還敢來咱們會所消費啊。”
孫琦對於小丫頭這樣的擔心和勸說,是全然的不當一回事兒,“傻丫頭,京城裡的寶物可不像你想的那樣貧乏稀少,能擺在咱們這裡的才剛幾件啊?”
“你若是有機會推開哪位朝堂重臣的屋門,看看他們家裡的擺設,庫房的存貨,你就能開眼了,說得不好聽點,哪家都當起一間小型的博物館了。”
說著伸手指了指百寶閣上的物件,“吶,這樣的好處,咱們是不收白不收,等東西攢得多些,我還想開一回拍賣會呢。”
“東西再貴重,擱著也就只是個東西,能換出錢來才是真格的,這裡除了有你特別喜歡的,咱們把它留下來,其它的都拍賣了換錢。”
孫琦這話把楊心蘭逗得咯咯笑得停不下來,也是的,這些東西若是擱到現代去,那就是文物,他們好好的把東西供起來都行,起碼也算是為國家做貢獻了。
可擱在現在這個朝代,也不過就是些值點銀錢的裝飾物、擺件罷了,留在自已的手裡,真是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不如換成銀錢,去更好的開發自家的産業。
本來孫琦還只是那麼順嘴一說,兩人也是你一句我一句地在鬥嘴開玩笑,漸漸的,玩笑不再是玩笑,兩人的對話奔向了嚴肅的正題。
話題之所以會嚴肅,是因為楊心蘭說到了楊記想去更遠的州縣發展,畢竟只是一個仁理縣城,一個京城,還是太過於閉塞了,她的理想可是很遠大的。
又說到了瑞風和楊好婆建立各處軍車行的艱難,每一處軍車行都得自已先行投資興建,在出了合格的産品、並且驗收合格了之後,兵部才會給撥錢。
這筆錢雖然給得還都算及時,但先期的投入卻是要自家墊付的,不論是建廠所需的磚石瓦塊,還是造車要用的木料金屬,甚至是建廠、造車所需的人手,全都得楊記先行投入,資金緊張自然是很正常的情況了。
好在雖說是軍車行,楊記也會同時生産民用的馬車以及廂轎車等自營産業,過後的效益還是很可觀的,只是現在是興建初期,艱難是不可避免的。
還有她一直想要大肆發展的軍馬養殖業,更是一筆相當大的投入,現在西山那邊的馬廄,還不過是小打小鬧,真想要發展起來,恐怕得擴大幾十倍才能稍見規模。
這麼一想,哪哪不得用錢呢,好在現在雲天會所經營得極好,孫琦又提出了這麼一個好點子,兩人不由得就開始認真地籌劃起來。
在籌劃這場拍賣會的同時,楊心蘭又跟孫琦商量著,看能不能去尋些好的棉花種子來,她想在自家的無名山上,找一處向陽的坡,種一片棉花。
也不求能用棉花賺多少錢,能夠自給自足便好,現在的棉花産量太少,價格也是相當的昂貴,好多窮人冬天都穿不起絮棉花的衣服,好多富人卻是有錢都沒地方買棉花去。
自家雖然設計出了羽絨服,但羽絨服的造價只有比棉衣貴的,絕不會比棉衣便宜,普通人依然是買不起、穿不起。
這倒不是說楊家有多黑心,實在是羽絨的提取技術太過繁複,産量也很低,對面料的要求卻是高到離譜,普通的布料會往外鑽毛,毛丟得多了,自然就不會保暖了。
楊心蘭就想著,自家開出一片棉田來,到了冬天,起碼讓山窩屯的人,和自家手裡的這些僱工們,能夠穿上棉襖、棉褲,能熬過寒冷的冬天,不再有人會被凍死。
她不是神仙、菩薩,就算她心有良善,卻顧不過來天下人,那能顧得著眼前的也好啊,自已能夠得著的鄉親們,楊心蘭還是希望他們別餓著別凍著,能活得輕鬆快活些。
“這個不難,高品質棉花的産地,當然還要屬新疆,我回去查查地圖,看看這個時候新疆叫什麼名字,查到了我立刻派人去那裡收購棉花種子。”
一提到新疆,楊心蘭就想起新疆的哈密瓜來,但她也只是想想,畢竟,就算是到了現代,新疆的哈密瓜種到了別處,那味道也不再一樣了。
不由得嘆息了一聲,“新疆的日照長,很多東西的産出是別處比不了的質量,也不知道棉花種子到了咱們這裡,能不能長出它們那裡的質量。”
“當然能啦。”孫琦一副很有信心的模樣,“北方原本就是棉花的主要産區,咱們這裡之所以産量低,質量差,更多的是技術問題,而不是環境問題。”
這話說得也沒錯,楊心蘭點了點頭,技術問題還真是個關鍵的問題,如果不能得到解決,那再好的種子想來也種不出好東西的。
“既然派人去了新疆收購種子,那路上如果遇上有種棉花的産地,就盡量多收集些種植棉花的技術吧,就算這個年代的技術再不成熟,積少成多總比一無所知要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