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達到破碎虛空那個境界,接觸到更加廣袤的世界之後, 云溪和雲烈,也終於對師父的來歷,有了些許瞭解。
但他們不理解,不明白師父為何會隱瞞身份,藏在南都城,教導養大她們。
正如現在,師父又換了個身體,隱藏了修為。
雲烈蹙眉:“師父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語氣十分溫和,可話音落下,周身已經充斥著濃厚的殺意。
燭音不懷疑,如果自己答一個“是”字,這倆徒弟怕是天都敢捅。
“想什麼呢。”她失笑,“若非自願,誰能逼迫我?”
以前不方便說,現在云溪和雲烈都能破碎虛空了,自然不再受天地桎梏。
燭音輕鬆地說:“為師只是無聊,所以接了份工作。”
她大致講了一下:大概就是去不同的世界遊歷,順便換個不同的身份,完成一些任務 。
也許是完成那個身份該承擔的責任,也許是替那人完成一點執念。
云溪幾乎一點就透:“所以當時師父,教導我和師兄,也是任務?”
燭音:……孩子太聰明瞭,也有點煩惱。
但這是事實。
她緩緩點頭。
云溪酸溜溜地說:“也就是說,如果當時不是我和師兄,是其他小孩, 師父也會撿回去,收作弟子,養大。”
燭音有點好笑:“你都已經是一世尊者的修為,怎麼會為這種事情吃醋?”
她拍拍小徒弟的肩:“沒有如果,就是你們。”她不做這種無意義的假設。
既然都問起來了,燭音自然也提起了這具身體。
她原本沒當一回事 ,直到三兩句講完,發現倆徒弟神情都有點不對。
云溪面無表情:“無情道?”
雲烈語氣溫柔:“殺妻證道?”
燭音輕嘆:“你們知道,只是一個身份。我來的時候,這具身體便已經死去。”
“可是,師父不是說,後面還有報仇身死的劇情嗎?”云溪無法忍受這種可能。
哪怕是假死。
失去師父的滋味,她絕不願意再體驗一次。
顯然,雲烈亦是如此想。
兄妹兩個對視一眼,都知道對方已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