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腦子裡思緒亂竄,一邊覺得晦氣:他今日就不該聽了家中長輩的話,來侯府湊這個熱鬧!
見燭音將那群“孃家人”送走,扭頭要和廣寧侯說些什麼的樣子,他大喊一聲:“稍等一下!”
燭音閉嘴,疑惑看著他。
他也不知身體哪裡冒出一股力氣,猛地站起來,大聲說道:“我想起來,出門時我娘讓我給她帶珍味樓的百花糕,這糕點難買,需得排隊,晚些就買不到了。”
他朝兩人一拱手:“三叔,弟妹,我就先走一步了!”
說罷腳下如生風,轉瞬之間不見蹤影。
他一口氣跑出侯府,本來扶著牆根在喘氣,想起什麼,打了個哆嗦,往外走幾步,站在明晃晃的太陽底下,才覺得安心不少。
開什麼玩笑!
連人家地底下的長輩都出來了,這種事,是他一個隔房的堂兄能摻和的嗎?
不管涉及到什麼事,他一個字都不想聽!
自然是走為上計。
他一邊往府裡去,一邊在心裡暗暗打算,回家得跟家裡人商量一二,廣寧侯府這邊,往後還是遠著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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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
燭音見還站著的幾個人分明也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倒是十分體貼:“我這屋子裡,眼下人也實在太多了些,有什麼話,等大家都醒了,再說吧。”
幾人紛紛點頭。
偏偏這種事,還得瞞著人,不然很難解釋,為什麼侯府這麼多主子都會暈倒在燭音院子裡。
要是傳出去,給燭音帶來什麼不好的名聲……
幾人打了個寒顫。
不敢,不敢。
幾人悄悄去找了幾個自己絕對信任的心腹,一個個將人揹回去。
然後就是請大夫。
這可不是簡單的暈倒。
不出意外,這一番驚嚇,侯府一半的人病倒了。
整個侯府上空都瀰漫著藥味。
謝徵也病了。
他看起來人高馬大一表人才,真遇上事兒了,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