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一個時辰,他只想著,無論是誰,如果能把自己從樹上解放下去,他一定重金相酬。
他終於等到了廣寧侯。
“父親!父親!”謝徵一喜,“您快救我下來!我跟你說,沈素心那個女人——”
廣寧侯打斷他的話:“我可以放你下來,但你答應我一件事。”
謝徵疑惑了一秒,不明白為什麼父親看見自己如此,竟然不是先救自己下來,反而還要答應什麼條件。
不過他被掛了這麼久,本就不聰明的腦子更迷糊,連聲應下:“我答應!我全都答應!”
下一刻,他腰間一鬆,被人抓著落在了地上。
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可惜他還沒感嘆完,就聽到了父親的聲音:“你收拾一下,親自去素心院子裡請罪。我不管你是道歉,下跪,還是什麼別的辦法,讓她原諒你,記住了嗎?”
謝徵:???
他震驚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不明白親爹嘴裡,為何能說出如此冰冷的話語。
讓他去跟沈素心道歉?
還下跪?
求原諒?
那他豈不是一輩子都別想在這個女人面前抬頭了?
“爹!”他大聲質問,“你難道也被沈素心下降頭了?”
否則他不能理解。
廣寧侯只是冷冷地對親衛說:“世子如果不去,就讓他繼續去樹上掛著。”
謝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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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音當然知曉這動靜。
她對芭芭拉說:“這個廣寧侯,還是有兩分腦子。可惜——”
芭芭拉翻了個身,露出軟乎乎的肚皮,懵懵的:“可惜?可惜什麼?”
“可惜還是傲慢呀。”燭音戳了戳它軟綿綿的肚皮,漫不經心,“他不會到現在還以為,我真的只是為了謝徵那個蠢東西吃醋生氣,只要這件事結束了,就能了結這一切吧?”
她絲毫不懷疑 ,廣寧侯現在順著,哄著自己,不過是因為他不清楚自己的深淺,不敢輕舉妄動。
但凡他有把握能對付她,定會毫不猶豫下令將自己斬殺。
對比一下,謝徵確實能被喊一句“虎父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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