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臨眼前一黑。
再回神，他站在便利店門口，手裡的零食袋已經不見了。
除了這個，口袋裡的手機又重新回來。
黃昏的風吹在他的身上，兩個女生聊著最新的電視劇，從他的身邊路過，走進便利店。
前方是熱鬧的馬路。
人聲，喇叭聲，各色各樣的噪音充斥著他的耳膜。
他回到了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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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音沒有馬上離開。
她在城堡裡等了幾日，第三日黎明之前，公爵小姐踏著濃霧歸來。
她身上帶著濃郁的血腥氣，眼神明亮而興奮。
看到燭音，她難得如此情緒外露，試探著給了她一個擁抱。
“我成功了，老師。”她快活地在燭音耳邊說，“那個老東西再也不能煩我了。”
而她，從今夜起，也不再是公爵小姐。
而是薔薇公爵芭芭拉。
不出燭音所料，新任薔薇公爵壓根就想不起來那幾個進化者。
直到薔薇古堡又正經舉辦了一場宴會，古堡的詭異們忙得不行，才想起，那十二個幹活還算利索的進化者呢？
燭音說他們完成任務就離開了。
芭芭拉也沒在意：“走就走了吧，他們弱是弱了點，幹活還不錯。”
等到宴會結束，燭音對公爵提出告辭。
芭芭拉沒有挽留，只是問：“我們還會有再見的機會嗎，老師？”
燭音實話實說：“很難。”
芭芭拉送給她一枚徽章，上面鐫刻著荊棘纏繞的血薔薇。
“我知道外物對您而言沒什麼用處，但是古堡的徽章，如果您還在詭異世界的話，也能避免一些小麻煩。”
年輕的薔薇公爵屈膝彎腰，向她行禮：“珍重，燭音老師。”
燭音含笑點頭：“珍重，芭芭拉。”
她不讓詭送。
芭芭拉站在窗前，看著她高挑的身影輕快地往前走，逐漸消失在濃霧之中。
和多年前，老師剛來古堡，第一次出門旅行的時候一模一樣。
那時候她咬牙切齒詛咒她不要回來。
現在，不管她怎麼想，老師都不會再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