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嘴唇顫抖：“我、我不知道……”
她看著燭音手裡捏的光團：“系統，系統，你沒有跟我說，是借的我自己的氣運，我……”
“你可閉嘴吧！”剛被燭音削了一通，萎靡不振的暗紅色光團受不了了，“裝什麼裝？我平時配合你演戲，讓你當個清清白白老好人，你還當真了是嗎？”
“運氣是什麼東西？被借了會怎麼樣，你不知道？”暗紅色光團嘲諷，“現在蘇靈還在國外租房打工呢。”
它語氣鄙夷：“借你的血，借你的夢境，去偷別人氣運，正常人都知道不會是什麼正經東西。你得了好處，還在這狗叫什麼？”
蘇音被它一頓輸出罵得臉色蒼白。
燭音稀奇地瞧著手裡這玩意：“你瘋了？”
暗紅色光團討好地說：“大人，我只是個打工的工具，我對您本人沒有任何惡意。我把這些年存的氣運都送給您，比蘇音偷去的更多。”
又問：“您麾下還缺小弟嗎？您這樣的大人物，一定需要雜役替您處理一些日常瑣事，我雖然不成器，但還算專業……”
“閉嘴。”
暗紅色光團立刻噤聲。
燭音：“我想要你存的氣運，還用得著你送，我不會直接拿嗎？”
暗紅色光團：“……”
燭音：“你現在是我的戰利品，戰利品就是奴隸，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她手邊的虛空忽然裂開一條縫隙，燭音隨手把它丟進去。
蘇音就發現，自己和“系統”之間那股玄之又玄的微妙感應，完全消失了。
她縮在地上，吶吶道：“蘇……蘇音，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被系統脅迫的。”
燭音懶得搭理這蠢貨，起身，下一刻，她在現實裡睜開雙眼。
目之所及，整個蘇家的氣運亂七八糟，S 市不少地方也受到影響。
她搜了那東西的記憶，它不敢做得太過分，包括蘇靈，也只是搶了她一部分氣運，不敢趕盡殺絕。
怕做得太過分，引起世界意志的驅逐。
可它又想要掠奪大量的氣運，便發現了蘇音的特殊之處，想到了這個缺德方法。
以蘇音為媒介，謀奪另一個類似平行時空的氣運。
原身身上氣運最深，又是另一個“蘇音”，首當其衝，成了最倒黴的那一個。
其他人也會緩慢受到影響，比如原劇情裡，蘇丞蘇靈之間一筆爛賬，還有更多原劇情裡沒有講出來的各種事故。
最缺德的是，“系統”發現，另一個世界的蘇音，不止氣運深厚，還是個福運加身，逢凶化吉的命格。
它便將自己和蘇音乾的這些缺德事沾上的因果，也順勢轉到了另一個蘇音身上。
這就是，“黴運”的由來。
難怪找不到源頭，難怪無法根除。
只要找不到“系統”和蘇音，只要他們還在竊取氣運，這些罪孽因果就不會斷掉。
燭音手伸進虛空，抓出“系統”，像是抖麻袋一樣，抖了好幾下。
就有絲絲縷縷各色光霧從它的身體之中溢位來。
“不——”暗紅色光團淒厲慘叫，“我的氣運——”
下一刻，它就捱了一下子。
“什麼你的，你就是個小偷。是別人的，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