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說出的話語湮沒在唇舌之中,這個吻字自巳時看到她的那一眼便想要落下,在看到她的妝發時更甚,此時尤其想要。
他連卿珏何時讓自己委屈過,一切順意而為,自私為己,若是有一天全天下人威脅到了自己,那覆了這天下又如何。
可是唯有這懷中人,就連這麼一個吻,他收起了自己血液中的狠戾,讓她不害怕。
而這些,他想做,便做了。
其他,想它作甚。
忘塵的身子漸漸的放鬆,她熟悉這樣的他,他身上的氣息能讓自己安心,一雙手臂摟上身上人的脖頸,不經意的撫過他的喉結,“嘶”,唇上吃痛。
“別亂動。”
警告的話語從喑啞的喉間傳出,性感而又撩人。
本就通紅的臉更加泛了紅,好歹在現代也是個成年人,這些事自然是懂得。
可是懂歸懂,這實踐……
忘塵的手不再亂動,只是被動的承受著,將自己的全部感覺交付在對方的手裡,忘塵知道許多事情早已是不一樣了。
不知何時睡著的,忘塵感覺到自己的喉間被灌進了溫涼的水,緩緩地睜開雙眼,看著身旁的人,繼續閉上眸子。
身子似有千斤重,有些乏力,心中有些哭笑。
自家師傅這是什麼樣的烏鴉嘴啊,方才說過的話這就應驗了,幸虧現在只是一點點的症狀,回去繼續煎藥吃便可。
但願可以壓下去。
“可是難受?”
平淡無波的話落在耳畔,多了些暖意。
“有些,不礙事。”
剛落音,便是聞到了藥的味道。
忘塵抬頭看過去,於二端著一碗藥湯步伐穩健的走過來,走近時便放在連卿珏的手上。
“這是?”
忘塵看著於二,這藥是從何處來的?忘塵有些猜測。
“老頭臨走的時候留的,說是這幾日備著。”
於二將要放在自家爺的手中,咧嘴一笑,心中不由的佩服著老頭的醫術,都是學醫之人,奈何只能參透些皮毛。
忘塵低笑了聲,師傅竟然連自己也騙了,這後手早留好了,怕是已經預料到了,還不告訴自己。
接過藥碗,聞著熟悉的味道,早已是對這些藥免疫了,縱使再難喝,忘塵還是將它一口飲盡。
苦澀的味道充斥在口腔中,喝了些水壓下去,吐息間都是藥的味道。
“難聞嗎?”
忘塵呵了口氣,問著旁邊的人。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忘塵無奈的又喝了一杯水,偷偷吐息著,想要將自己口中的味道吐出去。
“吃這個。”
於二變戲法似的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了幾枚蜜餞遞給忘塵。
“你怎麼還帶著這個?”
忘塵有些驚訝,卻是極為開心的從於二的手裡拿過蜜餞含在口中,淡淡的苦味散開,被甜味席捲過去。
“這個是爺……”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