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剛剛看到這個小東西是開心的,那在它吃了整整一桌的菜之後便滿是嫌棄了。
現下,到了外面,這小東西又不安分了。
被打了頭的小綠委屈的縮回頭去,繼續安安靜靜的當一條綠色的小手鐲,甚是好看。
見手上的小東西終於安分了下來,忘塵也安心了下來,若是嚇到別人就不好了。
坐在涼亭中,從湖面傳來的陣陣帶了涼意的微風,面前擺放著陳叔著人送來的古琴,忘塵頗有興致的落了手。
“錚”
清脆而又纏綿的音符從忘塵的纖纖玉指之下緩緩流淌,一曲頗為熟悉的梁祝,手指快速的撥動著,閉上雙眸,心中寧靜。
於二剛剛進來時,便是被這一景所迷,站在院牆的角落處,看著忘塵伴著微風輕輕掀起的青色裙擺,隨意綰起的發絲有些鬆垮,眉不畫而彎,唇不點而朱,十指在琴絃上跳躍,恍然不似凡人。
若是爺看了,定要帶回去藏起來,如此,怎可被外人看了去。
一曲畢了許久,於二方才回過神來,看向涼亭中。
那人進來之時,於二便已經知道了,動了身形,將自己隱在暗處。
“彈得甚好,甚好!此曲只應天上有啊!”
從那處回來,已是日出時分,小憩一番,便是收拾了下出來,路過忘塵的寢宮旁,被忘塵所彈得曲子吸引,竟不知覺的走了進來。
“陳叔謬贊了。”
忘塵雙手從琴絃上放下,看著一旁的人,淺笑著。
“這琴彈得甚好,甚好,和你娘一樣。”
陳叔說完便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轉移了話題,“忘塵,今日我要出去一趟,這是我的隨身令牌,若是有人來難為你,你不必客氣。”
將自己腰間的令牌摘下來,放在忘塵的手邊。
“陳叔,這如何使得?”
“讓你拿就拿著,王宮中不似你想的那般太平,但總歸陳叔這把老骨頭還是有用的,有了這令牌,你想做些什麼就去做,不必拘著。”
說完,便是有人匆匆趕來說了些什麼,陳叔只得交代了些事情之後,便是立刻就離開了去。
忘塵拿起令牌看了看,都是一些看不懂的東西,將它裝在自己的衣袖之中,這物可是珍貴至極,總不能丟了去。
“忘塵,最近可還好啊?”
於二從角落裡走出來,坐在忘塵的身邊,笑問著。
“還好,你們呢?”
忘塵看著於二進來,臉上的笑容大了些,沒有露出半分的驚訝,將手邊的水果推到了於二的手邊。
於二順勢拿起一顆葡萄塞進自己的口中,“不太好,不太好。”
“嗯?”
似是沒想到於二如此說。
於二搖了搖頭,又塞了顆葡萄到自己的嘴裡,方才搖了搖頭,“忘塵,自你在我身邊被擄走之後,我是茶不思飯不想,一直擔驚受怕,夜闖了無數次的這王宮,可恨這苗疆王詭計多端,以多壓少,我才沒有把你帶回,你不會怪我吧?”
忘塵沒想到是這個緣由,搖頭失笑,“自是不會。”
“可是爺會啊!”
於二的臉頓時拉了下來,看著忘塵,滿臉苦澀,只想說前途已是黑暗無光。
“忘塵啊,過了這些日子,你怕是見不到我了。”
忘塵眨了眨眼,“怎麼?”
“不提也罷,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