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二真是為自家爺的料事如神感到深深的無奈,看著忘塵驚愕的臉,還有那難得一見的憤憤表情,就有些許的想笑,可是還要拼命的忍著,都快要忍出了內傷。
忘塵拿起杯子,掀開瓶塞,聞了聞氣息,頗有些肉痛,實是不忍喝下。
可是那連卿珏又太過分,似是瞭解了自己的每一分,打蛇打七寸,這次還真是打到了她的七寸之上,而她也只有忍的份兒。
還真是憋屈額……
一口一口的小口抿著唇間的甘甜,滿心滿眼裡都是對那人的不滿,直至將瓶中所有的都飲下。
貼心的將瓶子放在自己的懷中,忘塵也不急著走,幹脆在原地轉起了圈,“於二,我問你一個問題。”
於二頓時頭皮發麻,想拒絕卻又不能,猶豫了許久只好應下聲來。
“你家爺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啊?”不可告人……
“沒有沒有!”
於二有些瞠目,急忙否認,就算是有,他們這些做下屬的,也不一定能夠知曉啊……
“這麼急著否認?”忘塵有些不依不饒。
“這……”
轉過身子剛想否認,證明自己並沒有說謊,卻是一眼就看到了忘塵臉上明顯的狡黠神色。
臉倏地化作通紅,有些無措……
忘塵掩了掩唇,遮住明顯上揚的唇角,微微咳了聲,“其實……”
“忘塵有什麼想知道的,爺自可以回答忘塵,何故為難於二呢?”
黑色的披風從天而降,寒風將披風的衣角輕輕掀起,不經意的露出裡面白色的衣襟,赫然是與忘塵同色的衣衫,就連上面的花紋都一模一樣,顯然是來源於同一匹布料。
腳下踏著的白色長靴,沒有分毫的裝飾,純粹的白色,與腳下有些泥濘的地面形成鮮明的對比,似是不應存在於此場景中的神人般。
一頭長發早已綰起,未用玉冠加之,一條黑色的緞帶隨意的禁錮著,一根灰黑色的木質簪子牢牢的將其固定在它該在的地方。
腳下微動,每邁出一步,衣角都跟著擺動,在空中劃出的紋路極其的漂亮。
唇角揚起,將因自己的突然插話而震驚在原地的小貓兒擁入懷中,順帶將一旁站著的於二招呼下去,便是帶著身前的人慢慢向前。
過了許久,身旁的人似是還沒有回過神來,“嗯?忘塵想問爺些什麼,爺竟是有些好奇了呢?”
更為貼近的曖昧,忘塵猛地回過神來,下意識的便是要將摟在自己肩側的手給拂下來,獨獨站定,卻是不知該說些什麼為好。
“連大人自重。”
旁邊的人聽言挑了挑眉,看了看自己的手,左手輕輕摩挲著食指之上的扳指,向著身旁人的方向微微轉了轉頭,眼波流轉,“哦?忘塵要爺自重,那爺便自重?”
身旁沒有任何的氣息,身處未知名的地方,周遭半點聲音都沒有,忘塵的心中微微有些慌亂。
連卿珏不會真的扔下自己一個人走了吧?
不會吧?
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忘塵站在原地,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依著之前的記憶便是朝著來時的方向走過去。
走著走著卻是愈發的覺得有些奇怪,鼻尖傳來陣陣的梅香,極為沁人。
忘塵的眉卻是緊緊的皺了起來,這梅香她方才並未聞到,可是現在竟是如此的濃烈,除了她走錯了方向,她想不出任何的可能性。
但是轉念一想,如今一時也找不到回去的方向,有如此的美景,何不好好的“觀賞”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