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看著外面越飄越厚重的雪花,攥了身後人的衣袖卻不自知。
“忘塵,可要繼續拉著爺的衣袖。”
一道聲音將忘塵的神思拉回,看著手中攥著的白色布料,不想松開,瑩瑩的眼光看上去,直入了身後人的眸子。
別過眼,將盛滿的酒杯送到唇間,一口含在唇間,還未嚥下,忽的一片陰影籠下來,唇上異樣的柔軟,還有那侵入領土的異物,將自己唇間的酒一卷而盡。
唇間只餘酒香……
被酒意燻紅的臉頰,落在身後人的眼中,甚是討人喜歡。
想做的事情,便做了。
“若忘塵不放開爺的衣袖,這種飲酒之法,爺倒是甚是欣喜。”
連卿珏捏起忘塵的下巴,讓她的眸子直直的看著自己。
不勝酒力,眸中已是水光瀲灩。
慢慢的松開身後人的衣袖,手中卻是抓了狐裘,似是手中抓些東西才能安心。
另一隻手卻是又沖著桌上的酒杯而去,滿滿的酒,緩緩的流入腹中,沒有人和自己搶,細細的品味著慢慢飲下的酒,甚是滿意的眯了眯眸子。
露出一抹笑容,憨厚的緊……
身後人的雙眼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扳過她的頭,低低俯下,暖暖的氣流和著絲絲充滿誘惑的聲音鑽入耳中,讓忘塵敏感的縮了縮肩膀。
“忘塵,以後,只可與爺飲酒。”
許是喝醉了,忘塵有些痴痴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連卿珏,不知自己應了沒有,又伸著手去拿桌上的酒杯了。
“呵呵呵”
低沉的笑聲傳來,忘塵飲下口中的酒,卻也是跟著慢慢的笑了起來。隨後,抓了抓連卿珏的衣袖,極力的撐起身體,卻又不得要領,屢屢滑下。
連卿珏輕輕一拖,懷中的人便坐的更近了些,忘塵附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放我下來,我要跳舞。”
跳舞?
連卿珏的眉毛挑了挑,雖不知她要做什麼,卻是將她放了下來。
一被放下來,忘塵有些輕微的暈眩,差點摔落在地,卻是執著的不許旁邊的人攙扶,慢慢的走近雪中,定了定身體,慢慢展開雙臂。
接下來,是連卿珏再不會忘記的一幕,直到多年之後,他獨自一人在這下雪時分,提著一壇酒坐在舊時的座上,看著此處,便會獨飲下一壇酒,將這壇子就埋在此處,不發一言。
輕展雙臂,一個旋轉,一個跳躍,哪怕只是一個眼神,都映在了他的眼中。
直至雪中的人跳不動了,慢慢的坐在地上,看著他,盈盈一笑,嘴中嘟囔著什麼,然後便沉沉睡去。
將未倒的身子一把接下來,穩穩的抱起懷中的人,連卿珏站起來,將狐裘往裡面摟了摟,拍了拍睡得有些不安穩的忘塵。
“喝酒喝成這幅德行,怕是以後只能與爺一起喝了。”
輕輕說完,便抱著她往自己的房間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