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老頭子又有動作了。”
於風站在床前,眼神都不敢抬起,生怕自己的眼睛看到一些別的東西。
“哦?這老頭子又坐不住了?”
連卿珏低下頭,看著纏在自己腳腕處的青色小蛇,手指微曲,那小蛇擺弄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似乎是有點猶疑,頓了許久之後,方才慢慢的沿著光裸的上身爬上去,纏繞在他的指尖。
一件輕薄的裡衣早已敞了開來,寬窄有度,只消一眼便再移不開眼。一隻手輕握薄箋,漫不經心的樣子最是惑人。
“該如何處置?”
“何時祭祀?”
連卿珏並未答話,反而是對其他的事情起了興趣。
“三日後。”於飛照實答話。
“三日……那便啟程吧。”
話音剛落,連卿珏手上的書箋就被扔到了一旁,一件披風隨意的搭至身上,如瀑的長發散落肩頭,腳上白玉刺繡長靴。
本不太得體的裝扮卻意外的和諧,“備車”。
……
“師父,連大人已至。”
一僧人站在大殿之外,手中提著一盞油燈,恭敬地向大殿中人報告著。
“開門迎接。”
老者回過頭來,一手輕輕拂上自己的白色胡須,理了理自己的長袍,方才走出大殿。
“連大人,老朽早已是等候多時,禪房已經備好。”
老者站在寺門之外,看著停在寺門前的馬車,輕輕地開口,躬身行了一禮。
“主持費心了。”
連卿珏輕輕撥開車簾,黑色的披風,暗夜之中恍若已與黑夜融為一體,身旁之人慾上前點燈,卻被一雙手輕輕彈滅,這深夜,是極美的,點燈,總歸是壞了興致。
“施主請自便。”
將連卿珏帶至禪房之後,主持便轉身離開。
倒是有趣至極……
連卿珏抬頭看了一眼禪房,一側嘴角微勾,直接走出了院子,並未入了這禪房。
東南一隅的禪房,早已是燈火俱滅,略有些深重的呼吸聲似乎是早已進入了深眠之中。
一股涼風吹了進來,床榻上之人似覺微涼,將一側的被角拉的更緊了些。
“這生病的小模樣,倒也是別有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