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身體僵了僵,又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男人帶著“耳機”的耳朵。
男人收回了手機,又開始打字。
【我不會說話】
“對不......”蘇晚本能的想要道歉。
【不用道歉】
男人打字的速度極快,許是長期練出來的,她三個字還沒說完,他已經打好了這四個字伸了過來。
估計是這些年本能想要和他道歉的人太多了,又或者是不會說話讓他練就了察言觀色的本事,她一張嘴他就知道她要說什麼話了。
男人又摸了摸耳朵上的小物件,笑了笑。
【這是助聽器】
果然。
男人又笑了笑,一時間,一切的不完美都為之失色,他坦蕩、無謂,不在意這些。
蘇晚也跟著笑了笑。
“我看了片子,一切正常,這個淤青,過幾天就自動褪下去了。”
【我知道】
蘇晚:“.......”
那來醫院的目地是什麼呢,看這男人的樣子也不像是為了一塊小小的淤青而大動幹戈的人啊。
不過來醫院能有什麼目的呢,也許人就是精貴著呢,身上完美無瑕,連塊小小的傷疤都不曾留下。
蘇晚接著說:“藥也不必開,這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知道】
蘇晚:“.......”
這天真的是聊死了。
接下去,不是該他起身回家了嗎?
可是這麼端端正正穩穩當當一動不動的坐著是什麼意思?
倆人大眼瞪著小眼片刻,蘇晚抿了抿唇,決定下逐客令:“既然你沒什麼事了,就可以回家了,我等下這裡還有病人。”
只見男人伸出了手朝她攤開了手掌。
“你要什麼?”蘇晚不解,“我說了,不用開藥。”
【昨天我給你的那枚硬幣】
蘇晚:“.......”
“我放在家裡了,沒在身上。”昨晚她從床上拿起看了一眼後就隨手放在了枕頭旁,沒放回包裡。
況且,有誰能料到給了別人的東西竟然還能找到她再要回去的?
既然這麼重要,非要要回去,那為什麼又要給她?
她昨晚一念之差才沒有扔掉。
她一想到這,隨手在包裡摸了枚硬幣放到了他手上,都是一樣的硬幣,還哪個不是還?
男人接過去看了一眼,將硬幣放在了桌子上,搖了搖頭。
【我給你的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