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靜寂無聲。
皇帝呼聲“吏部尚書”。
“臣在!”
皇帝道:“從今歲起,五軍都督參加六年一屆的考評,誰要是在六年內出了大亂子,此都督立馬換上;誰若出了亂子,就視為失職,若兩屆連續失職者,換人。”
五軍都督與朝廷官員一起參加考評,這就意味著他們又多了一個牽制。
皇帝繼續道:“大燕朝廷,不養無能之輩,更不允跟朕玩什麼養匪、縱匪、剿匪的把戲,最後剿完了匪還與朕領功請賞,哼,這等臣子,就是奸詐之人!分明就是官匪勾結,若不是與那賊匪是一夥的,怎會代代剿、幾年剿?朕國庫充盈,這幾年又推行分田制,各地百姓們大多有地種,有衣穿,有飯吃,不是亂世天下更不是災荒之年?好好的良民百姓不做,哪來這麼多賊匪?
雖然朕沒恩許幾軍都督領兵之權,從今年起,給你們兩千兵馬的領兵權,只要兩千兵馬以下,不必請朕恩准,直接報兵部備案。記住,必須備案,否則以私調兵馬罪論處。”
溫鵬遠垂首跪在大殿,慕容琪不是太上皇,更不是雍和帝,在他的身上有前兩代皇帝的優點,同時也有他的缺點。
皇帝居然會認為是他溫家縱出來、養出來的匪賊,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曾經的宋家確實如此,也至東邊一帶響馬歷來就在,皇帝今兒這麼一說,以後五軍都督所轄區內再有匪賊,誰還敢張揚出來,萬一被御史和吏部抓住,這就是差評。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一聲“恭送皇上”,大殿上的文武臣子陸續散去。
溫令寬攙起溫鵬遠,心下微痛,“父親……”
“唉,朕老了,不經用了,山東剿匪之事,就由你帶兵前往。”
“父親,響馬一千八,我們只有兩千兵馬……”
“一定要贏,否則罪名就大了。”
徵北之後,這京城的武官多,會打仗的更多,溫家不想要東軍都督一職有的是人想要,這可是世襲官職,得到之後,只要任期無大過,就能傳給兒子,再傳孫子,就像宋家不就傳了九代,這可比候爵都要好。
溫鵬遠可以請辭官職,但還真不能把都督一職給丟了,北軍都督丟了換了個東軍都督,這就是讓他覺得對不住亡父溫青。
溫令寬扶了溫鵬遠上自家的車輦,放棄騎馬,自己也坐了進去,“父親,皇上不信任溫家?”
溫鵬遠久久凝思,皇帝不信任溫家,他質疑的是溫家的忠心,早前他照著當年與正興帝的約定,把長孫溫出雲送去做暗衛,可靖武帝一登基,就讓溫出雲回來了,遞的話是“忠心不在是否多送一個廢子”,這話有靖武帝的暗諷。
廢子……
溫如山不就是一枚廢子。
雖入十二肖,可靖武帝登基接手十二肖後,就把十二肖的人重新磨練了一番,溫如山落選,連十二肖都未入。
皇帝更對溫如山道:“溫家這些年沒少知曉皇家隱秘?溫如山、白錦堂、御豬,你的身份,朕未登基前就知道,因你在十二肖,把皇家的事告訴你父親了吧?哈哈……”
即便溫如山再三說“不敢”。
皇帝道:“你有什麼不敢的?上,敢玷汙皇家婦;下,敢謀算公主。你這樣的人,朕敢用嗎?”
溫如山離開了十二肖,就連他師父也不敢留他,只化成一聲長嘆,“一朝君主一朝臣,皇上手裡有比為師更厲害的人物,無論是武功還是心計都在我之上?”
溫如山道:“是秦文?”
白師父道:“不是秦文,他戴著面具,但身材、氣度都不像秦文,出手狠快準,招式怪異,雷厲風行,內力強勁,連我都不是對手,真沒想到皇上身邊有如此高手。”
師父老了,原是準備把御鼠之職留給溫如山的,也不知靖武皇帝從哪兒弄來這麼一個狠角色,打敗了白師父,也打敗了溫如山,白師父只得退出十二肖。溫如山也因武功不如他人,被迫退出十二肖。
現在的皇帝,讓溫家上下覺得不安。
因為皇帝手裡還不知道有多少能人,光是一個新來的高手,就能打敗白師父,這讓他們覺得害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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