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翠冷、藍汐都出宮配人,嫁的夫君是北軍都督府的從七品武官。皇后娘娘謹記鳳歌公主遺願,也給他們二人置了五十畝良田,另給了二百兩銀子做嫁妝。現下她們也住在青橙別苑裡,就在裡頭的空地是新蓋兩處院子,大家都是熟絡,住在一起也熱鬧,除了我家那位是捕快,其他都是武官,倒跟自家人似的,孩子也在一處玩耍。
翠濃姐姐、藍滴姐姐與我家的強兒大了,都進了武官巷的官學堂讀書,每日有青橙別苑的馬車接送,晌午在武官學堂裡用午膳,黃昏又使人去接回來。”
尚歡說著就把話題扯遠了,尚歡又收養了一個女娃做養女,現在已經有五歲多了,也算是有兒有女萬事足。
驀然回首,想到她當年糾結不能生養之事,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這收養來的孩子年紀小,自與他們有感情,就算知道了身世,她們的爹孃早就沒了,原就是孤兒孤女,也是會感激他們夫婦的養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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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淺問道:“藍凝姐姐、蘇巧現下可好?”
尚歡繼續道:“藍凝捨不得皇后娘娘,發願要留在宮裡當管事姑姑。蘇巧也沒配人,不過她倒是快滿二十五了,也不知她有何打算。我倒聽小鄧提過,現下皇后娘娘信任藍凝倒比蘇巧多些。”
翠淺輕嘆一聲。
這女人到底是要嫁人生子的,做一輩的管事姑姑,年輕時便罷了,老了可怎麼辦?
丫頭進了內院,“具太太,剛才具老爺遞話來,說晌午不回來吃了,衙門裡有事,回不來,讓你別等他了。剛才四太太說,四老爺也不回來用午飯,問你要不要帶森大爺去靜好院用午飯。”
尚歡聽到這話,只覺得一股莫名火在亂竄,“翠淺,難怪當年都說你忠心,聽聽,還真是忠心呢。”
師姐去了幾年,連翠淺這個“忠心”丫頭都與別人交好了。
尚歡怕自己再聽下去就要罵人,“你們忙著,我先走了。”說走就走,沒有停留的意思。
翠濃道:“翠淺,鄭太太的脾氣就這樣,你莫怪她。這幾年,我們這些翠薇宮舊人又有誰不想念公主的。”
翠淺一聽這話,倒像是她忘了公主一般,“你們想念公主,害死公主受盡磨難、苦頭的大惡人還在京城快活呢,怎的不給她添堵、添亂?”她頓了一下,眼眶越發,“我是為了公主,才自請嫁給李具為妻,也是為了公主,才與李家嫡系三房的四老爺一家住一塊。她現在變成這樣,我哪裡放心得下……”
翠濃只當翠淺說的是李觀,“莫不是公主託你照看李學士了?”
“公主早前的心願,我一個字都沒忘。”翠淺擺了擺手,眼睛有些發紅,“你家裡也有幾個孩子,最是離不得人,我就不留你用晌午。”她扯了帕子,抹了眼淚。
翠濃道:“難為你了。你保重,改日我再來瞧你,我們就住在青橙苑,便是蘇巧嫁出宮,許也要住到那裡的,我先走了。”
翠淺帶著兒子五斤大名廣森)在靜好院用了午飯。
江若寧今兒上午,一直在折騰她左手腕上那隻鐲子,實在是突然被康兒拽住,她就想摘下來給他玩,這才發現怎麼也摘不下來,就跟長在手腕上一樣。
這會子,她躺在暖榻上,“這到底是什麼鐲子?”帶著這疑惑便睡熟了,卻莫名地進了儲物手鐲裡頭,臨窗的桌上擺著兩盆花草,上頭有一封信,竟是她自己給自己寫的信,上面繪了許多手訣,而進入鐲子的口訣就是四個字“什麼鐲子”,這是失憶前的她,為了能夠再進來,選了最有可能開啟的法子。
貨架上,有許多上好的草藥:百餘根上等老山參,又有好些制好的百年何首烏、幾斤難得一見的上等血燕等;一側的大陶盆裡,養著一塊肉乎乎的東西,據桌案上的手記所說,這是“肉靈芝”。
江若寧還知道,桌上的兩盆花很珍貴,一盆叫作冰玉草,一盆是續骨草,每盆裡都種了兩株,手記上還詳細地寫了使用方法等。
一側的衣櫥裡,有幾身漂亮的衣裙,據手記所說,這是薛玉蘭在她前世還是鳳歌公主時給她做的,只是後來因與她現在的身材尺寸不合,就放在衣櫥裡了,但裡面的秋鞋、冬靴卻是與她現在的腳大小一致。
衣櫥裡,更有幾套價值不菲的首飾,其中有一套首飾便喚作“烈焰之星”,乃是雍和皇后溫氏所賜。
江若寧取了陶壺,給兩盆花澆了水,上面的手記還說,那裡的儲水瓶裡裝的是靈液,得用外間的水,以三比一的方式配出靈泉後再澆灌花草。否則,冰玉草就得用雨水、雪水澆灌,而續骨草得用溫泉之水澆灌,澆灌時溫泉之水不能涼,必須是溫熱時灌下。她從儲物手鐲裡取了兩瓶香膏子來,據手記所說,這香膏子都是調了冰玉草的。
待她出了儲物手鐲,心裡想道:原來,我以前失憶過。
江若寧抹了冰玉草調的香膏子,歪在暖榻上睡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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