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姓打量著她。
立有個首飾鋪子的小二大叫:“是溫令姝!是溫令姝!她從天牢逃出來了!”看了看手裡的半個包子,揚手就砸了過去。
“毒女!”
“太狠毒了,居然算計鳳歌公主被鱷魚吃,她比鱷魚還惡!”
賣菜的大娘抓起爛菜葉子砸丟過來。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跑過來,手裡拽著個紙包,“砰——”竟是一包黃白物,立時間,溫令姝身上一陣惡臭。
天牢都蹲過了,她還有什麼可畏懼的?
溫令姝不說一字,依舊不緊不慢地往溫府方向走去。
她出來了,皇帝放了她。
皇帝說,她是皇帝對溫家最好的仁慈,往後再有人犯錯,罪加一等。
她多想去死,可死也需要勇氣。
她以為自己是驕傲的,在那一刻,她才發現鳳歌果決地跳下懸崖是何等的勇敢。
她不如鳳歌多矣,她所有的只有才華,德行沒了,品潔更沒了,從此後,那些高尚的東西無緣,一事錯,終生悔。
好死不如賴活著,所以,她回來了,走出了天牢,一步步往家走去。
她依舊是父母的好女兒,就算她做錯了事,娘說過“就算兒女做下天大的錯事,依舊是她的孩子。”
溫令姝加快的腳步,可身後還有許多的百姓追喊著:“是溫令姝!快打!這個惡毒女,怎麼又出來了,快打啊!”
有人抓著石子,有人扔著爛菜葉、黃白物……噼哩啪啦地往她身上招呼著。
她終於硬著頭皮進了荷花裡一帶,正拐角走路,突地被人扯上了馬車。
溫令宣微微擰眉:“你怎出來了?”
“皇上說我是被人利用的……”
“你不會真以為你是被人利用,若非你有貪心,怎會到了這地步。”
溫令姝怎能想到那等害人的法子,如果不是她的參與,鳳歌公主不會死。
“我本就是被大公主挑唆的。”
溫令宣道:“我今日聽刑部的朋友說,大皇子被判了終身監禁,大公主夫婦被稀粥給噎死了?”
溫令姝肯定地點頭。
她親眼瞧見了皇帝對一雙兒女的狠毒,即便是英明的皇帝,也有所不容,澆鑄牢鎖,以此來證明自己絕不會放大皇子自由的決心,將大公主夫婦用稀粥噎死,也說成是上天的懲戒。
可他,卻放她出獄。
溫令宣道:“祖母要三叔父子辭官攜三房全家回西山縣,但太子沒應。”
“我們溫家是大功臣,無論是皇帝還是太子,就算太后不在了,也不會不用我們。”
溫令宣勾唇苦笑,“令姝,時到今日你還看不清事實?”他頓了一下,“太子不允,你真以為是朝廷缺乏人才?梁秋陽的才學遠在三叔之上,且行事端方,現已接任右相一職。梁小姐正與十一皇子議親,中間的保媒人是太子殿下。”
正說話,那邊追來了一群憤怒的百姓。
有人問趕車的小廝道:“可瞧見一個女囚經過?”
小廝凝了一下,指了個相反的方向,一群人叫嚷道:“走,打女囚去!什麼名門之女,我呸!手段狠辣,害死了鳳歌公主,居然一句為人利用就帶過了,那些模仿公主與李狀元的親筆書信是她自己寫的,這可沒人逼她。”
“溫家早前出了個貪墨的溫修遠,現在又出院溫令姝,這一文一武的敗類把整個溫氏一族的名聲都帶累了。”
“對!對!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找到了人,爺爺非得多啐她幾口唾沫不可。”
百姓們一長串,亦有二三百人,更不乏城中的混混。
溫令宣喊了聲:“去三房!”小廝調轉馬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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