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認,鳳歌的文才不如自己,可她的腦子靈活,總有一些奇思妙想,而且最後還由她辦成了。
蟬羽低聲道:“郡主應與公主交好才是。”鳳歌公主待自家郡主夠好,以前有什麼事都會說,拿郡主當朋友。
溫令姝想交好,鳳歌卻不一定理她。
她的心情有些差,感覺被朋友拋棄,因她與李觀的事,薛玉蘭不理她了,薛玉蘭大婚前,她去薛府添妝,薛玉蘭淡淡地道:“嘉慧,今日家裡客人多,若有怠慢處,還請見諒。”
與其說薛玉蘭在客套,不如說薛玉蘭與她疏遠。
溫令姝心情沉悶,出了閣樓,習慣性地往父兄的書院而去,往日推開書房,就能瞧見東邊書架旁掛著的巨幅李觀畫像,可今兒那裡擺了個銅製花架,上頭擺了盆吊蘭,翠綠的葉子垂落下來。
“畫呢?”溫令姝快走幾步,四下尋覓,整個書房,除了臨窗的書案、硯臺、筆架,與一張太師椅,就是書架上琳琅滿目的書籍。
“畫呢?”溫令姝的聲音又提高了三分,彷彿是她的珍寶突然消失一般。
蟬鳴道:“郡主莫急,奴婢去找弄墨。”
弄墨是書房服侍的小廝,通些文墨,他正在書房廂房裡打掃,溫家三房的書房很大,依然是一處體面的院子,正房三間是通的,全都是書;東西廂房裡亦擺滿了書。
“回郡主,前兒鳳歌公主憶起早前請老爺幫忙裝裱的畫像,特意令小馬公公把畫像取走。”
溫令姝脫口而出,“畫像不是送我們家的?”
當年溫思遠將畫從裝裱後取回,就曾說過“這是鳳歌公主的墨寶,原是託我裝裱,現下鳳歌公主失憶,皇上下了暗旨,著令不許任何人再提她過往之事。這幅畫不知如何處置了,先放我家書房。”
從那時起,這幅《才子如蘭》就一直掛在溫思遠父子的書房一壁上。任時光流轉,看歲月匆匆,就連溫令姝已經習慣了書房掛著的翩翩少年畫像,每次看著這畫像,就似看到了真實的李觀,彷彿他就從畫上走下來一般。
江若寧此次回京,聽尚歡與身邊人提到了這幅畫像,便令小馬向溫思遠取回,又付了五兩銀子的裝裱費,就算是京城最好的文房鋪子,這個裝裱費也是給得極高。
弄墨道:“回郡主,鳳歌公主只是暫放溫府,並未說過送予我們家。”
畫像上的人可是當朝狀元郎,而今的正五品吏部郎中大人——李觀,是鳳歌公主喜歡的男子,鳳歌公主昔日繪分畫像有追思、有想念,她可以送一幅山水墨畫,怎麼可能把她喜歡男子的畫像送與旁人。
弄墨暗道:郡主喜歡李狀元近乎成狂,也難怪說出那畫像送她的話,怕是心裡巴不得鳳歌公主把李狀元讓她為夫才好?
昔日敏王府七郡主不顧廉恥地央求,江若寧也未曾把喜歡的男人相讓,今日更不會把李觀讓給溫令姝。
看不了畫,可不可以去瞧瞧他的人?
溫令姝此念一動,恨不得插上雙翅,立時見到李觀。
出得溫府偏門,乘上馬車,“去吏部!”
蟬羽驚呼一聲“郡主”。
溫令姝惱道:“你回去吧!”
蟬羽跳下馬車。
溫令姝對李觀是思之成狂,一副已到非君不可的地步,明知李觀與鳳歌公主才是一對,到了現下,還想去糾纏李觀。
蟬鳴面無表情:溫令姝是郡主,她只是個服侍丫頭,她既不能支援,也無法阻止。蟬羽還是與郡主一道長大的呢,多少年的情分,不同樣因為溫令姝的事受了連累。
吏部公房大門外,停著各位吏部大人的官轎、馬車、馬匹。
溫令姝下了馬車,手裡提著個食盒,微微福身道:“請這位大人幫忙通稟一聲,小女是來找李觀李大人。”
那年輕的官員似此屆的同進士,謀了個吏部九品筆帖式的差事。這李觀在吏部算是個名人,高中狀元、太子門生,乃太子親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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