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你們逼瘋的!你們把我當棋子,當日你家富貴時,我求你給我二哥許個功名,你都不應,完全沒拿我當回事,而今童家出事,卻要我高中的大哥保你,我真傻,居然為了你去求父兄幫忙。童三,我要和離,我要和離!”
到了今日,她為什麼還要與童家糾纏。
童家保不了,但她大哥順利入仕,只要她依仗大哥,他日照樣可以嫁入好人家,她只與童三爺生了個女兒,幸好不是兒子,如果是兒子反倒麻煩了。
是女兒,再尋個小吏嫁了,帶過去便是,如果是兒子,哪有人願意與人養兒子的?女兒大了尋個婆家嫁了便是。
當日夜裡,童三爺與河嘉儀寫了《和離書》。
童三爺道:“嘉儀,一日夫妻百日恩,再說我被抓,也是因為你,要不是你說能求公主搭救我童家,我怎麼會?”
“三爺,你家我一生,到了現下還說這些有意思嗎?”
她原可以嫁給青溪縣唐家大公子,雖不能大富大貴,卻能一生平安,此次唐家大公子得中同進士,那也是出仕。
“嘉儀,可不可以……把長平帶回你孃家。”
河嘉儀笑了,笑得譏諷,“童三爺,長平是你與大姨娘生的孽種,又不是我兒子,我憑什麼帶上他?你當我大度到給別人養兒子。”
這長平,是河嘉儀嫁入童家前,童三爺與青梅竹馬的通房丫頭所出,她一過門,就抬了那通房做大姨娘。
“長平也喚了你了三年母親。”
“對不住,我以後是要再嫁的,帶著個兒子,我還要不要嫁?我很慶幸,我所生長寧是丫頭。”
河嘉儀拿著《和離書》大聲叫嚷,“來人啊!我與童三爺和離了,我不算是童家婦,來人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連聲高叫。
童家幾兄弟看到這樣的河嘉儀不由連連搖頭。
童二爺、童四爺見河嘉儀得了鳳歌公主指點便和離,以為這法子可行,也紛紛尋了筆墨寫《和離書》想與妻子和離。
童二爺道:“怕是朝廷不會放過童家男丁,但女兒總是可以離開的。”
童四爺道:“就試試吧,出去一個算一個。”
童二奶奶與童二爺算是青梅竹馬,此刻自不樂意,哭著不肯,央求著不要和離。
童四奶奶想著保全三個兒女倒是應了。
然,待獄頭再來時,聽罷了幾人的話,冷笑道:“你們沒在做白日夢,照著這規矩,和離可以,年輕婦人帶著姑娘可離開,至於這男兒,就連肚子裡的都得算童家人。可離開大牢,等三司會審後再說!”
童家行刺欽差,罪同謀逆,這等大罪,沒聽說哪家的男丁可以逃脫的。
河嘉儀笑道:“童三爺,你聽見了,不是我不救長平,著實是朝廷有規矩。夫妻情斷,再不相見,告辭!”她果決轉身,理了理凌亂的頭髮,隨著獄卒離開牢房。
童三爺惱道:“二哥,你們看看……這就是父親母親讓我娶的女人,無情無義!”
童二爺閉眸不說話。
童四爺原想保住兒子的命,現在才知道一切都是罔然。
救不了!
獄卒冷笑:“你當朝廷的官員都是傻子,河嘉儀得了《和離書》能離開,那是上頭有人打了招呼,只要她不帶童家男丁離去,就能重得自由。可是你們幾房的奶奶……哈哈,有一個算一個,誰不知道你們夫妻情深,萬一他日鬧事,豈不又是一樁謀逆案!都老實待著吧,就算有了《和離書》你們幾個也要等三司會審後再議!”
想離開——沒門。
河嘉儀出了牢房不久,便見河山杏領著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出來。
河嘉儀睨了一下:“你和離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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