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琪不說話,心痛得難以呼吸,幾十年的兄弟,兄不知弟,弟不知兄。
若慕容璋知他,就不會連連做出要奪他性命之事。
若慕容琪知慕容璋,就會早些表露心跡。
他曾多麼的希望,他們兄弟能如父叔一般兄友弟恭,然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大皇子,你已經被廢了,令上下收拾,擇日前往皇陵罷!”
慕容琪拂袖而去。
大皇子,慕容璋不再是他的大哥,只是正興帝的大皇子。即便已貶為庶人,即便成了階下囚,也改變不了他是正興帝嫡長子的身份。
出得太子宮,慕容琪冷聲道:“今日之事,你們五個人,誰也不得吐露半個字,否則,殺無赦!”寒冷如劍,帶著殺戮。
他的今日,是被慕容璋逼出來的。
太子宮路口,宋清塵還跪趴在地。
慕容璋冷冷地掃過宋清塵。
“你這賤人,他連正眼都沒瞧過你,本王昔日怎會看上你這種貨色。”
她這一生,以為嫁入皇家,嫁給皇子就能得到莫大的榮崇,這不過是一場笑話。
她愛的人,從未正眼瞧她。
愛她的人,被她傷得體無完膚。
溫如山……
想到這個名字,她憶起了他的笑臉,他曾那樣將她捧在手心,給她最好的脂粉,給她最美的華衣,承受著她的謾罵與羞辱。
她曾說:他不像個男人。
那全都是因他愛她,所以他寬容一切,包容一切。
他為娶她,不惜欺天瞞人,給她一個合宜的身份,可她呢,卻因他人的譏諷就決定做回真正的自己。
有人曾經愛過她,但那愛的人已經被她拋棄。
“溫如山,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彌補……”
宋清塵呢喃輕呼,趴在地上,目光呆滯地看著遠方。
給她一個機會,她一定願為他做所有,去彌補對他的無視無知。
只是她還有回頭路嗎?
她多想回頭,曾經的她想要天下的男人都為自己痴迷傾慕,而今的她,只想有一個男人真心愛她便好。
那些所謂真心待她的,不過是一場笑話。
而真心待她的,卻唯一個溫如山。
宋清塵無數次地念著溫如山的面,只求能與他從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