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學生願追隨公主回返家鄉。”
“我不同意。”只此四字,她挑開垂在輦窗上的窗簾,定定地打量著馬背上的他,目光相遇,他的眸子裡流露出一股柔情。
見鬼了!
江若寧快速垂下窗簾。
“回公主,這是學生自願的。”
“自願個鬼!會試放榜在即,接下來便是殿試,雖不是所有在榜學子都能參加殿試,但若獲得好名次入仕為官,是天下所有學子的心願。照著往屆的慣例,三月二十五就會放榜,三日之後,名列前茅的學子參加殿試,金殿欽點,是你們學子的榮耀。你回京城去,待殿試結束之後,再榮歸家鄉,豈不比現下隨本公主回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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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觀只想得到一個機會:能再也她一路相隨。
就像以前在青溪縣相伴的幾年。
多少次沐休後,他站在縣城外的路口接她回城,即便知她膽大,能與她同行,現下回憶,是他最美的記憶。
“為公主,學生願放棄這樣的機會。”
兩年前,若是他沒有離開,她一定不會忘了他。
若不是他太過自我,早些迎娶她過門,就沒有現下相見不相識的痛楚。
“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
呃,她怎麼說這話,帶著氣惱,更是要脅。
碧嬤嬤為自家公主這一聲喊,抬眸細瞧,卻見輦外的李觀喜容流露。“還請公主恩准,容學生送公主一程,學生願在三月二十五日前趕回京城瞧榜。”
這人腦子有毛病吧?
江若寧挑起輦簾,“李觀,你到底在想什麼?”
怎的越想越覺得奇怪,還很曖昧。
他要與她同行,就只是為了同行?
“你先送我,再回京城,你這樣來回折騰,你不嫌累得慌?”
“能與公主同行,是學生的福氣。”
去死的福氣,這簡直就是受罪。
江若寧歪著腦袋,“你是青溪縣人氏,我是在青溪縣長大的,我們以前莫非認識?”
看著她忽閃又無辜的眼睛,李觀的心如冰錐落下,且疼且冷,他眼神慌亂,快速移開視線,要他如何告訴她:我們不僅認識,還曾相愛?那鳳輦中的嬤嬤,一雙眼睛如鷹隼般地盯著他。
“李觀,現在玉鸞公主與嘉慧郡主都喜歡你,你隨本公主去青溪縣,你覺得合適嗎?有兩位對你動心還不夠,你又來引\誘本公主?本公主實在懷疑你的用心!”
李觀忘了呼吸,她的話是世間最犀厲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