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令娟那性子,就是個大咧又寬容的,能與他鬧起來,怕是蕭娜行事有些過度。
蕭娜的性子是張揚,不容沙子。當初她誤會江若寧時,說話之時都夾帶著棍棒,而溫雙原是女侍衛身份,嫁了慕容琪為妾,即便是現在,溫雙的性子裡還有奴性,不會與蕭娜爭寵奪勢。
江若寧問道:“怎麼回事?”
玉鸞答道:“上元宮宴時,德妃娘娘建議,說讓王妃、側妃們獻藝消遣,就當是自家人一處玩樂。撫順王妃就說,她不像其他王妃、側妃,她就是個花架子,除了會三腳貓的功夫,琴棋書畫就沒個拿得出手的。原本這話也沒什麼錯,蕭妃就搭了話,也不知她倆是怎回事,你一句,我一句。蕭妃就直說撫順王妃的意思,是暗諷她是個花架子,諷刺她不會琴棋書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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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歡垂首聽著,心裡琢磨著河家的事。
江若寧道:“蕭妃與溫王妃都有些相似處,一樣武功高強,一樣有主見,但性子卻截然不同。”
蕭娜見大燕皇室不能真正接納她,心裡定也是不痛快的。原是想復國奪下啟丹帝位,可大燕皇帝與靖王的宏願是一統天下、八方朝賀、四海臣服。蕭娜想讓兒子做啟丹皇帝,這根本就不可能,見願望不能實現,蕭娜又退一步想:不做啟丹皇帝,就讓他兒子做靖王世子,做未來的太子。
蕭娜一心想讓慕容琪立慕容津為世子,慕容琪以“孩子太小,尚未定性,暫不立世子。”他還沒正妃,自是要再娶一個得宜的正妃入府。蕭娜見他不應,近來正與他吵鬧著,慕容琪初還不理,可後來吵得煩了,以蕭娜不會打理後宅為後,將打理之權交給了溫雙。
慕容琪生怕幾個孩子跟著蕭娜學壞,長女、長子便長住宮中,平日去太學,到休沐時就住在宮中不回去,他時不時去探望姐弟倆,說些鼓勵的話,偶爾也考校一番他們的功課。
玉鸞低聲道:“父皇令蓮貴妃幫忙擬了幾個靖王妃的人選,二皇兄似都不大滿意,說靖王妃很重要,萬不能草率定下人選。其實,是他私下裡派了侍衛去打聽四個人選的底細。”
江若寧問道:“是哪幾個人?”
玉鸞想了片刻,“崔丞相的嫡長孫女崔採萍、溫學士家的溫令姝、異地籍名門應天府江家嫡支長房的江如煙、禮部尚書梁秋陽嫡孫女梁秀英。”
玉鸞壓低嗓門,又繼續道:“溫令姝原是算一個,後來傳出她早有意中人,就從名單剔除出去。”玉鸞小心地打量著江若寧,溫令姝為什麼不肯說出那意中人的名字,著實讓人覺得蹊蹺,“現下還剩下崔、江、梁三家的貴女,太子因貪贓枉法,被圈禁太子宮,御史彈劾的罪名又多屬實,靖王正妃就更顯得不同了。”
現下說是靖王妃,可很快就會成為太子妃。
這次皇上圈禁太子,雖還沒廢,可朝中的方向已經變了,早前與太子交好的,近來紛紛改投靖王,而靖王又與武將們交好,文臣這邊,又有容王世子慕容碌幫襯。皇帝更是睜隻眼閉隻眼,甚至還賜靖王行走六部之權,自打年節後,就把大部分的奏章都給靖王批閱。
這就算是早前的太子,也沒有這等恩賜。
靖王閱示奏章,改為藍批,這幾個月,又得百官推崇、讚美,說他頗有雍和帝之風。
幾個人閒話了一陣,玉鸞見天色暗了,領了宮人回漱華閣。
江若寧夜裡未宿後殿,而是與薛玉蘭、尚歡擠在西偏殿的大床上,幾個人說說笑笑。
江若寧問薛玉蘭道:“今兒白日,玉鸞說令姝有意中人?是誰啊?我認識不?”
薛玉蘭想了許久,搖頭道:“我早前也不知道,是在去年春天,溫三太太要給她訂親,她吵鬧著不願意,一急之下,才說她早有看中的人。溫三太太與溫五奶奶想了很多法子,想套出那個人的名諱來,可她就是不說。
我也曾私下問過,她只對我道‘待他上門提親之時,你自會知曉。’她不說,我也不好追著非問不可。只是聽她多次誇讚那人,說他文武兼備,誇他進退得宜,又說他是個真正的翩翩君子……”
溫令姝有才華,在江若寧認識的女子裡,也只有玉鸞可以與她相毗。一樣的容貌如花,一樣的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一樣身份貴重。
她只說有意中人,卻死活不肯說出對方的名諱,便是她的母親、嫂嫂也不吐露,難不成是怕給他帶去困饒。
薛玉蘭道:“聽說那男子參加此屆會試,原是個有才學的舉人,這次定能高中,只等中了進士就去溫家提親。”
尚歡已經睡熟。
薛玉蘭低聲道:“公主勸勸歡鄉君,聽說大理寺鄭剛大人愛慕她,有娶她為妻之意,可她一直不答應。”
“啊——”江若寧瞪大眼睛,這是她聽見的最好的事,“為什麼不答應?”
“說她配不上鄭大人,有一回,我去街上買絲線,曾得遇鄭大人,他知我這兩年與歡鄉君交好,託我開解她。鄭大人說,歡鄉君的過往,他全都了曉,她受的苦,他心疼。還與我說,就算將來沒有親生兒女,他可以收養兩個孤兒來當成親生孩子般教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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