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琪沉著臉,“秦文,小武醒了?”
秦文恭敬地答道:“內力耗竭,疲勞過度,怕是沒這麼快醒轉。”
用內力真氣將人腦子裡的血塊化成瘀血、血絲、血渣,便是秦文也做不到,換句話說,有人能做到,卻絕不會如此冒險,這會令人的武功修為跌落,甚至有損身體,更有的會折損自己的壽緣。
江若寧損耗的了所有的內力真氣,她的靈魂早在昨夜就進了戒指空間進行修復。
今晨的慕容琪似與往常不一樣,身上多了一股子傲然之氣,沉著臉,流露出一股威儀,一手負後,徑直進了內室。
白錦堂要跟來,他冷聲道:“唐靜白候在外頭。”他穿過耳房,站在內室榻前,靜靜地看著昏睡中的江若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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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寧貼的鬍鬚,早在秦文給她喂參湯時取掉了,就連臉上抹的汙油也被擦拭得乾乾淨淨,這也是秦文這幾日不出院門的緣故,他著實是怕有人闖進來。江若寧治好了他的雙腿,在她昏迷的時候保護他,是他應盡的本分。
秦文比劃了一下,指著堂屋方向的白錦堂,壓低嗓音道:“鳳歌公主怕殿下不願配合治療,這才女扮男裝。白錦堂也不知哪根筋不對,一心算計鳳歌公主……”
慕容琪憶起早前,江若寧出現,他為收攏人心,逼江若寧嫁給白錦堂。江若寧不願遵從,氣怒離去,那麼多人追她一人,竟還被她給逃脫了。
這是他的妹妹!
雖是堂妹,不是親生,勝似親生,為了給他治病,從未提過對他的身體有多強的損傷,耗竭內力真氣。只此一點,多少習武之人也不會做出這等犧牲。
慕容琪想到早前自己那樣逼迫一個弱女子,心下懊惱不已,大聲道:“就憑唐靜白,他也配娶大燕鳳歌公主?哼!還敢胡言亂語敗壞鳳歌的名聲。”
白錦堂心下一沉:殿下的失憶症莫不是全好了?否則這冷不丁說這麼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完了,完了,這是要秋後算賬的節奏。
是了,上次江若寧出現,秦文、溫雙可是知曉身份的。
溫雙見過江若寧,她是認得人的。
秦文又道:“我答應過她,在殿下沒恢復記憶前不能道破她的身份。早前不明白,現在才知道,她一早就知道要治好殿下必得犧牲她的所有內力真氣,就算她醒來,沒有幾個月時間是不能恢復內力。屬下替公主診過脈,她現在是半點內力都沒有,以公主的容貌,若沒人保護,在綵鳳谷怕會生出亂子,屬下這兩日更是寸步不敢離開……”
以前的谷中,也曾從外頭擄過美貌姑娘來,結果山賊窩裡的男人硬是想盡法子的佔人便宜,失了清白的姑娘,只得被迫嫁人。這樣的次數發生了許多回,更是防不勝防,幾位當家有保護措施,可這些猴急的男人就有對應之策。秦文知曉的次數都數不清了,這也是他這幾日不敢邁出院門一步的原因,他著實賭不起,以鳳歌公主的剛烈性子,要真生了也差錯,怕是又是一場風波。
畢竟鳳歌公主身份高貴,又是大燕皇家人,若真被個山賊欺負了去,秦文難以自容,便是慕容琪也無臉見人。
慕容琪面露疼惜,這樣的鳳歌是讓人心疼的吧,即便要犧牲她所有的內力真氣,她也會眉頭不皺的替他治病。她不問得失,只會全力以赴地做一件事。聽秦文的意思,早前竟是連他也不知道江若寧給慕容琪治病需要付出的代價。
“男女有別,鳳歌著實不宜再住你院裡。”
溫雙忙道:“殿下,可以讓公主住在屬下院子,我院裡服侍的都是女子,沒人敢去那裡惹事。”
“也好!”慕容琪淡淡地吐出兩字,掀開被褥,一把將江若寧橫抱在懷裡,“秦文,我們商議一下接下來如何做?我們幾人總不能繼續在此處當山賊。”
京城,有他的皇祖父、皇祖母。這幾年,以為他遇害,更是沒了晚年的快樂。他是慕容琪,守護親人,保護疆土是他的責任。
世間之人參差不齊,親人數人也是如此,他對祖父母有孺慕之情,對父親也有敬重之意,可太子卻步步緊逼,欲至他死地。為了一個失了兄弟之情的太子,他就放棄那麼多真心疼他的親人,著實不值。
就算是為了愛他的親人,他也必須離開彩鳳谷。
鳳歌,這個與他從未碰面的妹妹,為了給他治病,甘願犧牲自己所有的內力真氣,這賭的不僅是幾縷真氣,更是她自己的性命,她的安危,這份兄妹之情,令他動容。
他不可以再逃避,更不能因太子的不義而逃避,他得重新站起來,得正視自己的身份與責任。
白錦堂立在堂屋,忽見慕容琪抱著個只著中衣的少女出來,待瞧罷那些俏生生的面容,不由驚呼一聲:“鳳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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