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堂道:“如果天下還有一人能治你的失憶症,她便是你唯一的希望。”
“什麼?”
白錦堂道:“她精通醫術。”
“比秦文的醫術還高?”
白錦堂道:“總可以讓她試試。”
那姑娘不喜歡被人逼迫,他們越是逼她,她越不會認命。
江若寧坐在隨身空間裡,身體裡有一股怒火在衝撞,這火苗難以息滅,她就似一隻被吹脹的皮球,還在不停地膨脹、膨脹……
這與她以前的晉級不同,是完全不同。
江若寧閉上雙眸,靜靜地感受著這種不同,也在尋找著解決的方法,隨身空間裡,她整個人緩緩升起,就像是一隻灌了氫氣的氣球徐徐升空。她將靈力真氣運了兩個小周天,再是一個大周天,終於,那種無法發洩的衝力緩了兩分,她再繼續運出靈力真氣,終於那種無法承受的膨脹之力緩了下來……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流逝。
外頭,大當家、白錦堂等人還在湖邊尋人。
尋了一個多時辰後,依舊沒發現江若寧的身影,大當家放棄了。
又尋了一個時辰,有山賊也回去。
而白錦堂還立在湖邊,心下滿是狐疑:他明明看到她落到湖裡了,怎就不見了?
她那種寧折不彎的剛烈性子,是絕不會受任何人逼迫的。
他不該逼她。
他只是想留下她,讓她給大當家治病,想與她好好相處……
太多愧疚的話,他還沒有說出口,她就對他生厭了。
曾經的他,是討厭她的吧。
當他對她生出愛慕之情時,生出厭意的卻是她。
夜裡,綵鳳谷舉行了盛大的慶宴,歡慶綵鳳谷五當家、六當家上任。
白錦堂的心境繁複:他來這裡,就是為了尋回慕容琪。
他尋到綵鳳谷後不久,白錦堂就與秦文、溫姨娘會面。
三個人坐在秦文的屋子裡。
溫姨娘不緊不慢地道:“我們曾幾次告訴大當家,說他是大燕的二皇子,可他不信。”大當家總是勾唇,帶著譏諷地道:“秦文,過往種種,我全都忘了。我只記得自己醒來時,是你用身體護住我,要不是你,我會摔得粉身碎骨,亦或早就不在人世了。”
彼時,秦文手裡轉著三枚山核桃,他用這樣的法子來練習自己的雙手的靈活度,雙腿骨折、廢了,但他的手似乎比以前更靈活了。
秦文道:“負傷、背叛、利用……這些才是他心底最大的痛。但我替他診過脈,從山上掉下時,他的確傷了腦子,是血塊堵住了腦部經絡,也是因這原因失憶了。”
白錦堂道:“要讓他憶起過往,唯一的法子就是治好他的病。”
秦文頗是無奈地道:“這幾年,我試過很多法子,針灸、藥燻皆試過,他始終憶不起過往。”
秦文是慕容琪當年四大侍衛中最有智謀的一個,精通醫術、武功又好,在他識破有人將大燕的行軍佈防計劃告知了啟丹人時,他就猜到了不對勁,當即之下,是他獻計,讓秦武與慕容琪易換衣袍,而他硬拽著慕容琪突破重圍。
只是,對於衝出包圍的十幾人,啟丹展開了血腥追殺,逃亡途中,最後只剩下秦文與慕容琪,雨後的深山小徑路面很滑,慕容琪一不小心摔不了一跤,跌下了懸崖,秦文護主心切,縱身抱住了他的身體,用自己的血肉之軀護著慕容琪,當他們二人落地之時,秦文雙腿落地,巨大的衝力,生生震碎了他的腿骨。
秦文用自己的肉身保全慕容琪的性命,可掉落過程中慕容琪的腦部被崖上的石頭所撞,落下谷底時看似無佯,就在他答應娶蕭娜救秦文後,他因腦部瘀血昏迷數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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