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娜冷聲道:“我且信你一回,若她真是個美人,就與這些珍物一道品評,或是輸了,唐靜白,你可得服輸!”
白錦堂好言哄著江若寧,又說了一些軟話,哄著她進了一間屋子:“這是我的屋子,裡頭有備好的女人衣衫,你挑一件喜歡的穿上。”
備好的、他的屋子……
他從哪兒弄來的女人衣衫?
“混賬!你到底幹了什麼?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山上採藥,今兒正趕上你們競技,你故意射箭把我嚇滾下來的?”
那麼高的山,她看下面,只看到一條綠帶似的山谷。
他看上頭,也是雲霧繚繞,他怎麼就把她給射下來。
江若寧覺得,這未免太過誇張。
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白錦堂這傢伙的箭術過人。
白錦堂在外頭傻笑,很顯然是預設了她的猜測。
多久了,她在那山上有不少日子,先是挖藥,再是修煉,然後再挖藥,一直不曾留意那煙霧繚繞的下面竟然是山谷,而谷裡還有數百個山賊。
“你什麼時候看到我的?”
“有……有幾日了,我還跟蹤過你,我看到你在山峰上鑿了洞,在那裡盤腿煉功,你煉的是什麼功,好生奇特,我第一天去,你在那兒煉;三日後,你盤腿坐在那兒;半月後,你還在那兒……”
他居然觀察了她那麼,而她還沒發現。
完蛋了!
如果小姨在,又該指著她鼻子大罵“你是蠢的還是呆的?你要修煉,就不知道防範?萬一有人打擾,那是會走火入魔的……”
江若寧看著他屋裡的東西,是有好幾身女人的衣裙,出奇的是還都比較素雅,瞧著不難看,挑了一身霧藍色的紗裙換上,又重新挽了個矮髻,洗了臉,再取了屋裡盒子裡的首飾戴上。
外頭林間,就如煮沸的水。競技賽已經開始,斑毛虎獵得者一身棕色衣衫,白毛狼獵得者衣著一襲灰袍,兩人正在臺上過招,這不僅是競技,更是爭奪誰可以成為五當家。
第一輪是斑毛虎獵得者棕衣人與紅狐獵得者紅衫人過招,棕衣人勝。
第二輪是白毛狼獵得者灰袍與活鷹獵者花衣人過招,灰袍勝。
現下,正是第三輪比試,棕衣人對灰袍人,兩個的武功不相上下,一個動作迅敏,一個內務渾厚。
金面人端坐其間,蕭娜盈盈一笑:“大當家,怕是今年得出兩個當家。”
這二人已打了半炷香,還沒分出勝負。
棕衣人啟開眼,審視著一身白衣的白袍人,他倏地起身,手掌一擊,移形換影之速,閃到白袍的跟前。灰袍人的招式看似緩慢,卻以緩制快,以柔制剛。棕衣人輕緩如舞,動作迅敏,一舉一動間,皆帶著一股閃電之速,矯若驚龍,動若脫兔,直制灰袍人雙臂兩腿。灰袍人總能不緊不慢巧到好處的將棕衣人的拳腿招式給接住。突被牽制,棕衣人人如寒冰般冷冽的眸子卻閃過一絲凝重,轉念間,身形已起,棕衣人在空中騰躍,看似行雲流水,實藏雷霆萬鈞,動脫進退間,已與灰袍人過了二十餘招。
灰袍人一個凌空轉身,衣袍漫卷,化作幻影重重,直抵棕衣人天頂而去,掌風落處,已了無聲息,棕衣人竟被他點住了穴道。
灰袍人揖手呼聲:“承讓!”
一個動作迅敏,一個動作優美,一樣的武功高強,吸引了臺上數百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