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君更是氣惱不已。
又是鳳歌壞她的大事。
劉森認定她出賣了他,所以才會在臨死前反咬一口。
她謝婉君的名聲已毀,但今日之後怕是毀得徹底。
皇帝微眯著雙眼,他卻知道這是劉森誤以為謝婉君出賣了他,怒憤之下要報復謝婉君。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劉森是死也要給謝婉君添堵。江若寧還真是他的福星,誤打誤闖,從密道把劉森給追了出來。
如果讓劉森入宮行刺鳳歌成功,這後果他真不堪設想。
慕容植此刻精神略有好轉,許是早前飲的參湯起了作用,陰冷著聲音問道:“謝通房,你要刺殺若兒?你和她……咳咳……”
就算謝婉君做錯了太多的事,他可以罰她,她怎能與別的男子苟且。慕容植想到此處,只覺胸口如壓了一座大山,光是多看謝氏一眼都噁心。
男子喜歡女子時,可捧若珍寶,一旦不再喜歡,就滿身都是缺憾,都是嫌棄,此刻的慕容植便是如此。
劉森突地悲涼一笑,“稟皇上,劉森自知罪孽深重,罪不容恕,罪臣稟告皇上宋越還有一子尚在人世,這是外室所出,名喚宋清龍,與慕容剛一道已逃往北地,準備與啟丹勾結再謀後事!罪臣謝皇上饒劉磊不死!”
他一早就知道,劉磊雖是發配,卻在邊寒之地做了個知縣,且在那裡已娶妻成家,餘生就算不能大富大貴,卻也平安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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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呼一聲“不好”,“快阻止他……”
然,話未落,卻見劉森揮刀自刎,一時間,脖頸上鮮血奔湧,他衝著謝婉君微微一笑,“謝婉君,我在地府等著你……”
啊——
謝婉君慘叫一聲,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她見過死人,也曾算計過她人的性命,但像劉森這樣鮮血奔湧的還是第一次。
有暗衛首領揖手稟道:“稟皇上,叛臣劉森畏罪自盡。”
慕容琅扶起謝氏,嘴裡聲聲急喚:“娘!娘!父親,娘暈過去了!”
慕容植無動於衷,“嚴嬤嬤。潑兩盆冷水就醒了。”
慕容琅不解父親突然如此改變。
又或是,他更多的是氣憤,被枕邊人欺騙利用了近三十年,這種恨與怒,任何男人都受不了。
“父親,娘身子單薄。”
慕容植道:“禍害活千年,她若就此染病而亡。反倒是她的福氣。”
嚴嬤嬤得令。有護院將慕容琅拉開。
那板斥謝婉君的婆子端起兩盆冬日的涼水,撲啦一聲潑到謝婉君的臉上。
謝婉君一驚,打了個寒顫。還未反應過來,又是一盆涼水淋在身上,她倏爾啟眼,看到正是素日裡她最看不過眼的婆子。這婆子是李氏的陪房,此刻正目露得意地凝視著她。
“謝通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