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君根本不是她親孃,雖然現在她沒找出真相,不代表她一直尋不到真相。
原在花廳裡與溫家奶奶們說話的李亦菡清清楚楚地將東暖廳裡的一切聽到耳裡,她進了東暖廳,輕手對明月郡主道:“快與鳳歌公主認錯?”
鳳舞厲聲道:“明月,你不必認錯!”鳳舞便不信這邪了,“慕容璦,你當自己是誰?難不成還能越過父皇、德妃,想剝明月封號,這照規矩可是要父皇下旨的。明月又沒做錯什麼事,憑什麼剝奪明月的封號。”
江若寧道:“事事有欠妥之處,但凡發現提出來是本分。唉,偏我就是個最守本分的公主。”
謝婉君守本分了嗎?
她現在是容寧候府的一個侍妾。
就憑她的身份,是不能參加像今日這樣的宴會。
明瀾郡主起身,賠了個笑臉,“鳳舞公主、鳳歌公主,你們都是自家姐妹,都是太上皇的嫡親孫女,何必因這事鬧得不快?你們來,可是恭賀鎮北王妃收了個養女。”
鳳歌不瞧鳳舞。
對於挑恤自己的人,她不必敬重,更不必當回事。
鳳舞厲聲道:“想要我原諒她的衝撞,除非她給本公主繪一幅畫影,還要那種可以變化的神畫。”
江若寧不由得笑了兩聲,“想入本公主的畫,成為神畫主角,除非你做到一件事。”她狂妄地大笑起來,“咯咯……”
謝婉君冷眼旁觀,見鳳舞與鳳歌鬥起來,心下受用又大快。鳳歌今日的言行,可是犯了鳳舞的大忌。鳳舞因是當今皇上的嫡出公主,自小誰不捧著、讓著,今兒在鳳歌這裡丟了面子,豈有痛快之理,定是要找回來的。
謝婉君輕斥道:“鳳歌公主,你這麼說就太過分了。”
鳳舞握緊袖口,厲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秉燭問天。如果上天同意。回答一聲‘上蒼同意鳳舞公主入慕容璦之畫’,那麼,我會樂意效勞。”
這怎麼可能?
上天怎麼會傳下這樣聲音。
這分明就是說不會幫她繪畫影。
江若寧看向鳳舞的眼神。越發帶著寒意。
謝婉君道:“鳳歌公主,當日你給我家子寧繪畫……”
“那是神畫嗎?不是!入得神畫者,非有高德高才者而不能入。”
謝婉君氣得不輕。
明月郡主朗聲問道:“你是說子寧無德無才?”
今日,謝婉君與明月母女倆是難得的站在同一戰線。
明月以前就厭惡江若寧。謝婉君更是恨上江若寧,兩個人不停地挑唆鳳舞。
“本公主說的是高德高才之人。他離這高字可遠著呢。”
高德高才,既是有極高的德望,還有極高的才華。
慕容琅有才,卻夠不得一個“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