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啊,你高坐金殿,為什麼不微服私訪?去聽聽百姓的聲音,問問他們最大的心願是什麼?”
皇帝大喝一聲“瘋丫頭”,越說越不像話,“你是女子,你怎麼知道男子是如何想的?”
“得!父皇不信,你可以讓人問問年過二十五還沒成親的山野男子,問他最大的心願是什麼?”
江若寧揮了揮手,“父皇,兒臣告退,我回翠薇宮習武打拳睡大覺,回頭又說瘋話,你就該提著棍子趕我走了。走了啊!”
小馬快速追上江若寧。
江若寧雙手負後,“小馬,說吧,京城發生了什麼奇事。”
“公主留在京城書院的《山河永寂》吸引了滿朝文臣去觀看,來旺大人近來很得意,動不動就與人誇,說他得了公主給繪的《江南春》還誦上面的詞,說要當成傳家寶。”
江若寧停下了腳步,“玉傾城是誰?是新貶的官妓?”
小馬見四下無人,“回公主,是謝千語。”
謝千語……
江若寧輕嘆一聲。“她明明有機會離開,居然不願被贖走,這謝千諾、謝千謠後來如何?”
“聽說鎮北王妃去晚一步,謝千諾被官樂坊的管事帶走。謝千謠因小些,被鎮北王妃贖走。”
近了翠薇宮,只見碧嬤嬤站在宮門前張望。
“嬤嬤,這是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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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嬤嬤欠身道:“公主,是太子殿下來探你了,說是臘月二十六,太子宮照例要設家宴,請公主那日早些過去。太子殿下說,有些日子沒瞧著公主,想看公主長胖了些沒有。”
江若寧大踏步進了宮門,她與太子好像不怎麼熟,統共也沒說幾句話,昨兒,不,前兒他還派人給她送了些小玩意兒來,都是些玉雕把件、掛佩什麼的。
進了大殿,江若寧福身道:“大皇兄可真是稀客,等久了吧?”
太子道:“來了一會兒,聽說你被皇帝叫到御書房練字去了,想著不多久就能回來。鳳歌啊。你最擅丹青,宮裡擺的、掛的不是前朝的,便是朝中大臣的,溫思遠的字、薛靜齋的畫,怎的沒你自己的。”
江若寧輕嘆一聲。
小馬躬身道:“公主原掛了兩幅,前幾日九公主來玩,瞧上了一幅彩繪的《秋菊圖》便討去了。前兒又有七皇子過來坐。直說他最喜歡蘭花。道了聲‘《春蘭圖》是本王的’把畫摘下就走。”
太子笑道:“本王可聽說,鳳歌《秋菊圖》上的小花貓,煞是有趣。白天玩繡球,夜裡蜷著身子睡覺。《春蘭圖》更是有趣,臨窗春蘭,白日是太陽。夜裡成月亮。”
江若寧道:“九皇妹得了我的畫去,第二日送了兩幅來。大皇兄快瞧,一幅王羲之的行書,一幅前朝周真的山水圖,這可都是寶貝。七皇兄得了我的畫。送了一本珍本字帖,還送了一本琴譜《幽蘭》。”
太子莞爾一笑:“你可真是不做虧本買賣。”
“天底下,除了父皇最富有。大皇兄排名第二,遇到你這種有錢人。我要是再虧本,也太不給面子。”
她這話說得,太子心裡很爽快。
皇帝第一富有,他就是第二,這樣的富人,不多要點了東西不給面子。
“我那日送你一盒子把件不算麼?”
“皇兄真小氣,你知道我不愛這些的,我最喜歡好兵器、好字畫、好書。我可是知道屋裡不能掛自己的畫,這一掛出來,指定有人來取,皇兄,快給我好東西,快給我啊!”
太子哭笑不得,看她有趣的模樣,道:“馬武,把本王給鳳歌的禮物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