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派關霆去,這是拿定了主意要重罰慕容植,更有再不更改、轉桓之意。
關霆不在,在刑部坐班理事的是左侍郎來旺,此人本就姓來,也出身寒門,是關霆提上來,他最敬忠的人有兩個:皇帝與關霆,是一個酷吏,什麼狠毒的刑法都能想出來。更有“來旺刑詢,絕不落空”,那是來旺想要什麼,被審者就能說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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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寧與來旺說明來意。
來旺道:“鳳歌公主,官樂坊那邊已有人出了三萬兩黃金買謝千語伴枕。以此女的姿色容貌,這贖身銀子少了五百萬兩可不行。按照朝廷的規矩,一旦貶為官妓是不容贖身的,這……這……”
江若寧道:“來大人,我帶了二百萬兩銀票。你通融通融把人交給謝夫人。皇上與關大人這裡,我親自出面解釋。”
“可她是官妓!”
謝婉君急了,“鳳歌公主都說由她向皇上求情,到了你這兒,怎就不行?”
對這位來侍郎的惡名,謝氏還是有幾分忌諱,也不知來旺對謝家幾位主事老爺、公子都用了什麼刑法。總之招出了不少事。甚至連謝氏祖籍梓州分支也被牽連進來,真正是將整個謝氏都連根拔起。
來旺道:“如果此女早已嫁人婚配,便是婆家婦。自不用貶為官妓。謝夫人準備給她什麼名分?”
“子寧的侍妾!”
來旺忙道:“慕容琅現無爵位更無功名,只是尋常的皇族,這個理由不足讓謝千語贖身。”
謝婉君厲聲喝問:“那你想如何?”
不讓謝千語做慕容琅的侍妾,難道還有更好的法子。敏王倒想要,可他捨不得出這麼大一筆銀子。
“容寧候有爵位。只能做容寧候的侍妾。謝夫人,想領人就得寫下文書為證,證明謝千語是容寧候的侍妾。”
容寧候侍妾?不就是以前的容王姬妾。
江若寧的眼眸跳了又跳:謝氏一心想救謝千語,讓謝千語嫁給容王。這簡直就是給謝氏添堵啊,一旦有了文書為證,謝千語便只能是容王的姬妾。姑侄二人同嫁容王,當真是一樁美談。
江若寧覺得來旺是故意在幫自己。
慕容琅的世子之位也被剝得奇怪。早不奪、晚不奪,今晨就奪了。
昨日她在街上遇到謝婉君,當時整個街人無人,怎就被御史瞧見了,這都察院的御史有大半都上奏彈劾謝氏,恨不得拿她直接當叛黨處置,仗著慕容植的寵愛,要不是目法律例,要麼就是故意挑恤想度皇帝與朝廷的底線。
謝婉君不是曾經的權貴門閥出來的,即便叛黨是她的親爹,就算死了,只憑他的罪名,這是萬萬不能戴孝,不僅不能戴孝,還要與其他人一樣,罵他、辱他,說他辜負朝廷等等。
謝婉君想得很簡單,想把人帶走才說,如果到明兒,這身價再漲她可湊不出銀子來贖人。接了筆墨,寫了一紙文書,又署下自己的名諱,按下指紋。
來旺看了一眼,“來人,清點銀票!”
二百萬兩銀啊!
江若寧甚至要懷疑,這是不是謝立端出事後,謝家二房轉移到謝婉君手裡的銀子。
這個可能很大,當時來不及查抄,可是拖了好些日子方開始動手的。
謝家三房不就藉著謝千姿出嫁轉移家業,雖然後來被抄,京城的店鋪、房屋沒了。可京城祖宅那邊還有祖田、祠堂、祖屋,這些都是朝廷還與謝家三房、五房。
這兩房的人恨死嫡系長房、二房,是萬不會替他們贖出女兒,人家沒上來踩幾腳就算仁慈,聽說三房、五房的老太爺昨日也去觀刑,當時更是一副大仇得報的模樣。
江若寧道:“來大人能不能通融通融,謝千語贖出來了,她的姐妹、堂姐妹裡是否再放一個出來?”
來旺有些為難。
一面,關霆大人對這位公主很是看重。
另一面,這事大,他有些做不了主。
來旺不想開罪了江若寧,他給了這位公主面子,日後就算自己有事,也能多個幫自己求情兒的人。
來旺令一側的師爺道:“把謝家被貶女眷的名簿取來。”
他接過名簿,翻了一遍,上面有藍筆標註的,這是說長得好,身價高,戶部那邊可都盯著這容貌不俗的,等著她們給朝廷賺銀子。
“謝千諾贖身銀子一百萬兩,謝千謠贖身銀子一百萬兩……”來旺一面翻看著,一面緩緩誦,一個個名字飄入耳中,最後,他念道:“謝千謗贖身銀子五萬兩,此女前些日子及笄,是在牢裡度過的……”
一聽這名字,謝千謗,定然是不得寵的庶女,在家裡得多受排擠,才取了這麼個名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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