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謝婉君一聲慘叫,整個人軟坐在地,面容煞白,嘴唇發紫。
江若寧淡淡地瞥了一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見,你做過虧心事。看到這些屍骨沒?有二十三具是謝立端造的孽。”她大搖大擺地走進去,看著庫房裡如山的屍骨,“而兩邊的又堆放有用可系的麻布袋子,每個袋子裡都是一個恢復了容貌的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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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姐妹,你們聽好了,昨日謝立端、慕容樑子孫、宋越等人在西菜市受凌亂之刑,本公主也算替你們報仇。有恩的報恩,有冤的報冤,如果你們間還有人覺得不解氣,這婦人乃是謝立端的愛女,另有謝立端的孫女後代,父債女償,祖債孫償。你們可以找她們報仇!”
慶嬤嬤一把將謝婉君扶住,“謝妃,快吃藥。”她怪異地盯著江若寧,“公主,謝妃……”
江若寧對著那一屋的屍骨,繼續道:“這婦人是我親孃,可我一出生就下令掐死我。後又將我拋棄。讓我吃盡苦頭,我用自己的方式償過她的生恩,而今與她再無瓜葛。她之於我。只是陌路人。所以,你們不必介懷,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她可不信這些屍骨會報仇。
江若寧就是惡作劇地想嚇謝婉君。
她不是自恃善良,從不曾做過惡事。若真如此,就不要害怕呀。
看謝婉君嚇得不輕的樣子。江若寧就覺得解恨,驀地轉身,領著阿歡往仵作工作室而去。
阿歡道:“師姐,你真要那些冤魂找謝妃報仇?”
“如果冤魂能報仇。也不會拖了達十餘年之久。”江若寧低聲道:“我就是想嚇她,我討厭她在我面前的矯情樣子,一副總要教訓人的模樣。自以為她自己做得多好。嚇一嚇解恨!”
江若寧進了仵作室,取了紙筆。看了眼屍骨,拿著筆開始繪頭像,她現在看一眼就能知道她生前的模樣。
謝妃被慶嬤嬤與丫頭扶起,主僕三人皆覺此地太過陰森可怕,一路往江若寧進去的房間而行,一到門口又嚇得一抽,竟有幾個盲人在用黃泥復原生前容貌,而江若寧正對著一具屍骨繪像。
這一瞧,又被嚇得失了一魄,好有上前的白骨,謝妃又剛吃了藥,拍拍胸口很快安寧下來。
“鳳歌公主,人無信而不立,你昨日說待我備好銀錢,就陪我走一趟刑部。”
“是啊,但有前提,前提是在我忙完正事之後。去刑部這種小事,你請大理寺的捕快來也行。”
話音落,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道:“誰要請我?”
白錦堂一襲白袍,丰神俊逸地出現在門口,含著淺笑,打量著江若寧,“大理寺的捕快說,鳳歌近來觀骨即可曉生前容貌,我還不信,這會兒親見,不得不信。”
江若寧指了指門口的主僕三人,謝妃為了救侄女,算是豁出去了,“花孔雀,你若得空,領她去刑部贖謝千語。”
白錦堂呵呵一笑,“說到這事,我剛從刑部過來,聽說今兒天一亮,江南一個富商便帶了二百萬兩銀票前往天牢贖身,可關大人漲價兒了,說有人要買謝千語的第一夜,出到三萬兩黃金,要贖她,五百萬兩銀子,一文不少。”
江若寧睨了眼謝妃。
漲價了,聽到了沒。
白錦堂道:“謝夫人可有五百萬兩?如果足了,在下倒樂得陪你走一趟。要不,你贖謝賊的其他孫女罷,聽說她們多的一百萬兩,少的只要三十萬兩。”
其他謝氏女沒甚名氣,人家也不知道,許多人就是衝著謝千語去的。
江若寧輕聲道:“花孔雀,你過來是尋我的?”
“在下聽刑部官員議論,說今日早朝,御史聯名奏疏彈劾謝妃給逆賊戴孝,更在大街上對公主高喊‘我是你娘’,還說謝立端是公主親外祖,御史已將謝妃定為叛黨。容王在朝堂一力爭辯,被幾名御史堵得啞口無言,現在就連容王也成了半個叛黨。
皇上憤怒之下,褫奪謝氏側妃名分貶為庶人,令宗廟太祝將其從皇祠族譜除名。母名不正,慕容琅世子之位則言不順,褫奪慕容琅的世子之位。
容王再行辯駁,皇上一怒之下,下令將容王貶為容郡王;容王又據理力爭,再降為容寧候。這會子麼……”
一降再降,容王以為皇帝不會對他如此,直至皇帝一言九鼎的神色不動,他才知道,皇帝的主意已定。
他的皇兄年輕時行事雷厲風行,而今更是一旦決定便再不動搖。
謝婉君跳腳大嚷:“你胡說!你胡說!”
她不信!
皇帝最重用、信任的便是容王。
皇帝是絕不降了容王的爵位。
慶嬤嬤與丫頭更是驚慌失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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